抗戰勝利紀念日走進抗戰歷史採訪採風活動總結

國殤之思——走進抗戰歷史採訪採風活動

抗戰勝利紀念日走進抗戰歷史採訪採風活動總結

為期10天的走進抗戰歷史採訪採風活動已接近了尾聲,它離此次活動的圓滿結束只有一步之遙。當然,這個一步之遙的跨越還需要陳書記的精彩總結。我個人認為這個活動是非常圓滿的,一路行來確實感慨良多。

就在昨天,當我們這個隊伍在長沙南站為追趕高鐵而各顯神通、一路奔襲的時候,坐在車上喘息未定的我想到了革命先輩們的極端不易。有多少次,在嚴寒中,在酷暑中,他們為了國家,為了民族而長途奔襲,命懸一線?

從北京的盧溝橋到如今的長沙芷江,我們親眼看到了諸多的抗戰歷史紀念館;親耳聆聽了革命英烈們或悲壯或慘烈的英雄事蹟。在中國抗日戰爭勝利70週年的日子裏,隔着漫長的歲月雲煙,我們終於近距離的,實實在在地觸摸了這段帶有血的印記的歷史。

盧溝橋的滄桑斑駁記載着日軍的狡詐陰險;“九·一八”事變紀念館記載着日軍的慘無人道;台兒莊古城中彈痕累累的牆壁記載着日軍的瘋狂殘暴。日軍在中華大地上犯下了罄竹難書的罪惡,同時帶給中華兒女永不能癒合的戰爭創傷。這是一段國殤史,但我同時更認為它是人類文明現代化進程中的文明之殤。因此,緬懷那段歷史並非要培植對日本民族的仇恨,而是為了在歷史中,在悲劇中長存警醒,珍愛和平。

在平型關大捷紀念館中,我曾久久駐足在兩個戰死的日本士兵遺留下來的書信面前,記下了他們信件中的內容。其中一個是叫三浦的士兵寫給他未婚妻的信件;而另一個則是士兵寫給他媽媽的一封信。在信中他寫道:“前些天,我路過一個村莊的時候,長官下令燒了許多房屋,還打死了不少老百姓。他們都是些農民,十分貧窮。可是,他們仍被我軍殺了許多,當血濺到我身上的時候,媽媽,我害怕了。我不願殺人,更不願這樣稀裏糊塗的殺人。我原是為了一種理想,為了日本的光榮而戰的,而現在,媽媽,我想讀書,我想回家。

這樣的信件令我動容,由此我們可以看到即便是侵略者,只要人性尚存,他們也會產生屬於人的對戰爭的深深疑懼,對死亡的巨大恐懼,以及經受心靈的痛苦煎熬。除了極少數狂熱的法西斯戰爭狂,我相信每一個被裹挾進殘酷戰爭中的人都是可悲可憫的。一如肖霍洛夫的《一個人的遭遇》中所折射的,戰爭是極端殘酷血腥的。它會奪去屬於人類的所有的可珍重的人、事、情。即便是戰爭取得勝利的一方,輝煌勝利的面影中也會隱藏着巨大的悲哀,付出慘重的、無法修補的代價。我想好的文學便是如此,透過表面的、眾人皆知的常識,揭示出那些隱藏的矛盾,甚至有些晦暗的人文之思。

今天我們通過探尋歷史,明晰戰爭的同時,還需要進一步的追問。那便是為什麼這場世界範圍內的戰爭得以發動和肆虐?是什麼導演或掌控了這一切?德國納粹對猶太人的毒氣室和煉人爐與日本法侵略者對中華兒女的毒氣戰和活體試驗如此的非人性的被貫徹執行?所有這些都是戰爭留給我們的永恆之思。恰如英國的齊格蒙特·鮑曼的《現代性與大屠殺》認為的那樣,正是現代理性和武斷的生物進化論在社會學的庸俗應用,導致了暴力戰爭和人命的消隕。文學雖然不是社會學,但我們可以通過這一路徑用文字的方式提出我們的思考,探尋戰爭的根源,傳達出我們的心音體感。用莊重而清明的體悟來銘記歷史,警示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