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醫生第一季度實習報告大綱

一個充滿期望的實習醫生卻在沒有太多準備的情況下,毅然從廣州這個大都市坐上一輛去往一個人多人多説是窮鄉僻野的城市,這時,他無法想象這座城市有多“山拉卡”。本來就經驗不足的他,從小到大都在父母的襁褓下生活,此刻真的很難構想實習生的環境待遇,原本以為上次的下鄉—湛江之旅已經足夠體驗“人間疾苦”了,卻原來不是,世界之大超出意料的事情應有盡有。

實習醫生第一季度實習報告大綱

來到這座城市,走進學校安排下的宿舍,“傾聽”周圍人羣的話語,目睹自己經歷的這一短暫的時刻所發生的事情。宿舍的環境的確使他期待的心情一落千丈。市中心裏面,醫院的對面,破舊的樓房的背後,巷子的最深處,一棟像似拍鬼片才有的房子映入這羣實習生的眼球,此刻,不止是他一個人嚇呆了,大家也許也在“後悔”的情緒籠罩下渡過這個不完美而且帶點怒氣的這一天週末。他失落帶點害怕,醫院裏面的保安説:“周圍很多吸毒的,而且經常有搶劫發生。就連接待他們的小甜甜老師都説:“這裏的治安很一般,出入要小心,最好結伴而行。”頓時,他心裏開始臭罵自己的母校,這裏的一切勾起了他小時候的陰影。似乎外表光鮮的大學也是掛着一層狼皮,根本無法從學生的實際出發,收了學費,發了畢業證就結束了這羣學生的大學生涯。語音發音能力本來就不好的他,操着在廣州大家都能聽懂的廣東話,誰知道來到這裏還是遭遇到了語言的障礙。

一個靠近廣州的城市,就連售貨員都説:“偏遠的地方,物價還這麼貴。”或不知道城市裏的人羣是怎麼生活的,可能也許在他們的眼裏只有生存,大家心裏黯然想着,

一直很有想法的他一時間很難接受如此的“款待”所以在他的腦中不停冒出出去租房的念頭,拿起手機,熟練地敲打弱小的鍵盤,按出租房的意願發給廣州的朋友,上網查詢當地的房價,原來的他早已打電話回家向家裏人説明了這裏的一切,毫無疑問家裏人支持了他的想法,然而他心裏想着寧願花多點錢都不想家裏人為他的衣食住行所擔心。原來的他還是有很多好朋友的,都很關心他的情況,只是一味地向他們抱怨,這時的他早已失去了冷靜下來的理智,儘管他平時很喜歡叫他人遇事要冷靜,此刻的他真的無法用理智來控制他的感性。

夜已深了,這羣實習生經過一天的勞碌,大家都累了,但依然有人看着無網線的電腦一直到凌晨四點,他叫啊德。而他正在一旁的牀上躺着按着手機上的鍵盤,依然在抱怨着,但是他無法提起勇氣打電話去臭罵學校的領導一頓,或許真的只有天涯了,深夜,他上了一次廁所,很黑.很冰冷,也很失落。

手機的鬧鐘響了,宿舍依然很暗,陽光無法鑽透小巷直達宿舍。於是他的無奈,他的失落又變成了更深的埋怨,但是他明白生活還是要繼續,他的夢想還很遠,他現在要解決的問題還是很多,這樣的環境不足以“消滅“他的信念,於是他在周杰倫的歌聲陪伴下,寫下了昨天的一切。

天色依然很暗,心情依然很憂傷。雖然大家都很明白“既來之,則安之。”這些大道理,但心裏總不是很舒服,他更是有苦難言,為了擺脱困境,所以他決定去租房,找地產,找同學,找朋友,託關係,親自去看房,搬出去成了他當前唯一要解決的任務,或許這個問題沒有解決之前,他無法安下心來實習。

黑夜一直籠罩着這裏房間,儘管是第二天早上已經到來了,坐上一部不知叫多少路的公共汽車,這羣實習生開始了他們的第一天報道。半個小時的車程,對於這羣經常在廣州生活的孩子來説根本起不了任何的“副作用”。來到了他們“夢寐以求”的醫院,誰知道醫院是面積卻掩蓋了來醫院就醫的人數,整個院子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的擠逼感。當然,他心裏想着:“醫生就是為了人民的健康所生的,並不想太多的人因健康問題而到醫院就診。”

沒想到第一個科室就是“icu”,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他想着:“icu可以讓他見識到更多的東西,但是卻不適合一個實習生作為實習的入門。”按照,小甜甜的地址,一向東西南北不分的他還是走錯了好幾個地方,不過他的臉上笑容依然給了很多人親切感,很多人指導了他正確的方向。icu終於到了,卻“違背”了他的想象,原本的他以為icu是個很“莊嚴”的地方——保護衣,隔離玻璃,醫生們皺着眉頭的表情,時刻關注着某個病人的情況。重症監護上課的老師的確給了他這樣的一個提示,誰知道他的一切都是錯的,icu沒有一般的人想的那麼的嚴重,只是病人的病情嚴重點,機器多了一點而已。醫生們還是不缺乏幽默感和歡笑聲。剛來,他什麼都不懂,什麼東西都是新奇的,第一個問題他就問老師“這個病人是不是腦梗。”老師只是冷冷地説了一句:“不是。”然後就走了,而他依然心裏冷冷地看着這裏的一切。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熬到了吃飯的時間,只好默默打電話叫同學下來吃飯了,這裏的飯菜可能只有用啃的,的確勞累了一天,只有啃下去才能到達胃,因為飯始終都還是要吃的。回到icu看到老師,依然不知道要做什麼,看着老師做心電圖,本來懂的他卻反應不過來,被老師問的啞口無聲,連旁邊的護士都笑了,幸好本來就本着“來學習,就不怕錯誤的原則。”他毫無在意,這些無謂的“無知”。又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了,回到宿舍,好不容易找到了飯館吃了飯。躺在暗暗地宿舍裏面,他心裏的悲傷情緒又不由而生,任性地拿起電話逐個打過去,也不管別人是不是在忙,又只是一面的抱怨,那一面只是義務地聽他“訴説”。

一個星期就這樣過去了,他每天都重複着這樣的生活,上班下班,想着找房,想着洗澡,想着遠方的人,想着如何把自己的心態擺正起來,想着實習的實際。甚至連醫院安排本來不是屬於實習內容的“下鄉”,他也開始慢慢喜歡了,就因為他想着時間快點過去,想着這一年快點在他的人生中消失掉。他不想逗留在這個城市多一秒鐘。下鄉,休息,上班在他的生活中輪迴着,在icu的日子本來就不多,兩個星期,就這樣沒有了一大半,加起來才去醫院一個星期不足,但是他卻長了很多見識——呼吸機,心電監護,ipp,透析機----------一切切的一切切盡在他的眼中。初生牛犢的他不知道原來氣管插管是這麼的恐怖,纖支靜原來是這麼的簡單,氣管切開更是icu裏面的家常便飯。病人一來,就算是生命體徵是平穩的,都要下一個病危通知書。每天和病人家屬談話的技巧,的確加強了眾多醫生的“交流溝通”能力。“錢”在醫院裏面依然是一個很敏感的字眼,很多治療,都涉及到金錢的問題,沒錢沒病治幾乎成了醫院裏面的定論。當然了,一直帶有鑑別眼光的他,看出了許多不規範的東西,或許這就是臨牀跟教學的不同,這也很難怪,那多多病人,難道醫生還要向書本所説的那樣一步一步一個腳印的話,那樣的效率或許太慢了吧。他心裏這樣想着,但他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對還是錯,只是慢慢地被“同化”了。

實習生,少不了跟着老師嘗試夜班的“滋味”。深夜裏,icu充滿了令人恐懼的氣氛,大家都似乎很緊張,好像都覺得黑夜是死亡了使者,不敢有輕易地怠慢,搶救更是每夜的必備課程,一天晚上下來,他雖然做不了什麼,但是卻感覺到每一秒鐘都活在緊張的氣氛中,看着icu裏面的孩子,心裏黯然傷神。雖然如此,卻給了一個他們交流想法的空間,也許是寂寞令人心裏感到更加的空虛。他的溝通能力給了他一個很好發揮的境地,慢慢地他開始和這裏的熟悉起來,人家開始叫他幫忙,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叫多了,本職的工作還是需要自己做的,老師也開始對他另眼相看了。慢慢地教了他很多東西,雖然他知道有些東西不一定要跟從着老師,但是他還是很尊重地叫他一聲“鋒哥”。icu裏面的護士的確很難辨識,因為大家工作的時候都帶着口罩,所以白天在車上撞到都很難以招呼相應。還是那一句,愛笑的他給了很多人親切感,所以他一切都顯得很自然。

下鄉,他有時候會想着可以吃一頓飽飯,有時候他會想着為什麼這裏的人的文化水平這麼低,更令他氣憤的是,為什麼中國會是這麼的腐敗,為什麼越是偏遠的地方,腐敗就越厲害,一個小小村委會就搞的“漂漂亮亮”的,一個小小的幹部,就可以坐上nissans。他想大叫,為什麼會這樣,但是卻無力迴天,什麼鬼樣的廉潔,為人民服務,在這裏顯的是如此薄弱。鼻咽癌的調查,使他見識到了無數人的無知,但是他並不覺得好笑,反而覺得可悲,他想盡自己的一份薄力去為這裏的鄉民帶來一點知識,所以他很盡心地做好每一份調查,做好每一份下鄉的工作,儘管下鄉佔據了他很多實習的時間,但是他是樂意的。

一向不喜歡和別人比較的他,有時候他並不是想證明什麼,而是原則性的東西不可以失去,一旦失去了,那就不是他了。教學查房的開始,他看到了其他學校的實習生那種鄙視他們學校的,他一直不相信其他學校的同學會比他們學校的同學優秀,有時候只是每個人的長處不同,所以這也是他一直不認輸,不想輸,不會輸,就算是有什麼不足的地方,他也會用時間去彌補回來。儘管現實的環境還是使他不可以接受,也儘管是房子終於租了下來,也儘管是安穩了下來。

在icu實習的日子就剩下明天最後一天了,應該説是大半天了,他清楚地明白他很珍惜在icu的每一秒鐘。昨晚的夜班,他幾乎都沒有睡覺,不是因為睡意不好,是因為那裏的確存在很多危機,心梗,腦外傷,每個病人都對這個沒有多少臨牀經驗的實習生提出了不少的挑戰,一晚下來他的確很累,但卻沒有説出來,做好心電圖,換好藥,就悄然離開了。一路上他回想起主任查房的一切,一個沒有明顯外傷的病人,卻出現了硬腦膜外血腫,硬腦膜下血腫並腦疝形成,這種情況的確在臨牀上很難見。一個十六歲的高中女孩,就這樣成為了一個孩子的媽媽,還不幸患有重度子癇,只是他默默地對醫生們的處理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因為在學校的時候他很清楚地記得蔣老師説過硫酸鎂在妊娠高血壓的應用,或許是每一個人的用藥經驗不同,他只是默默地參考,默默地思考。一個桶狀胸的患者,為什麼主任會把聽診器放到他的背後去聽診,而不是前胸。二尖瓣關閉不全的病人,使他聽到了傳説中典型的吹風樣雜音。就因為icu是個綜合性很強的科室,昨天他的老師鋒哥問他:“來了icu這麼久,有什麼感想?”他不用思考地説出了自己的想法,卻受到了老師的“批評”。他的老師,鋒哥,怎麼説呢,是一個很熱心的人,儘管他跟楊祥一樣總是提出患者有沒有錢的問題,但對於這個學生他還是很有熱情去教的,也儘管有時候他做錯了很多,但他卻很耐性地一點一點的指出,為的是什麼,可能就是有時候為了一點點面子,出去科室之後不會被人説怎麼龔醫生帶出來的學生怎麼一點都不懂啊。他是一個很熱愛足球的孩子,昨晚悄然聽到鋒哥説有院隊的時候,他很興奮,但也很失望,因為他並沒有機會加入,只是期盼着有一天可以參加他們的比賽而已。

icu一個生離死別最多的地方,卻沒有太多的悲傷情緒,醫生和護士們都對每一個病人充滿了愛心。可能是他們見慣了太多的人生悲情,又或許是他們看透了死忙的恐懼,但是對於他來説,他避免不了對某一些病人和家屬的同情,看到病人的離去,他心裏總會有那麼一點點不舒服的感覺,人家都説他是一個很理智的人,但是在死亡面前他不免感性起來。

醫生和護士總是在外面被認為是“天生的一對”,可是他卻對某一個護士充滿了“怨恨”,“作為一個護長,請不要用鄙視的眼光看着我們這些實習生;作為一個護長,請不要用帶有諷刺的語氣説,謝謝,請你離開;作為一個護長,希望你能平易近人。”他心裏暗暗地想着。令他奇怪的是,他總在病房裏面把護士當成師姐,所以今天他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不要叫我師姐好不好,我也是實習的。”但不懂太多人情世故的他卻莫名一笑,露出了自己的無知。有時候機會真的很重要,所以剛來的他錯過了很多他可以抓住的機會,只是他暫時還沒有勇氣去行動。他很想問師兄自己去做一個鎖穿,他很想去跟某幾個護士交朋友,他很想~~~他一直都在想很多事情。

離開了icu後,他開始有點想念他以前的老師鋒哥,想念師兄。很想找他們聊天,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可能是因為他們是他來清遠遇到的第一批醫生吧。

轉科啦,他和他們的一個同學啊薇在昨晚已經商量好如何進入這新一科室啦,雖然有很多東西都不懂,但是今天,轉科的第一天,老師教了他很多,傳授了很多經驗性的知識給他,他開始慢慢接受剛來時科室裏面“搶人”的情景,原本他以為他跟錯了老師,誰知道不是,他的老師很和藹,很細心,他慢慢有很多問題開始請教他。一天內,他發現他解決了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問題。第一天他開始習慣,熟悉這裏新的一切。

新的一切開始了,但他卻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一些人很忙碌,一些人卻很自在,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忙碌起來,雖然他現在也很沒有時間去做他喜歡做的事情,包括足球,一個忙字永遠衝刺在那一個老師的身上,不知道是他的性格問題,還是他真的很忙,陰差陽錯,他跟了段老師查了一次房,他不知道這次查房將會帶給他什麼,但他卻感覺到段老師的腳步走的很快,自然病史,分析的東西,不會太多,他開始慢慢懷疑他的醫德問題,什麼都是檢查,哪裏都是驗單,可能就是造成他忙的原因。一次查房後,他發覺他不適合充當自己的學習對象,他毅然告訴了段老師説,要換老師,沒法,為了自己能在短的時間裏面學習更多的東西,必須有些東西是需要放棄的,也有些東西需要是犧牲的。他沒有陪他值夜班,自然免不了遭到他的一頓臭罵,他很不喜歡別人老是用成績説話,不喜歡人家老是用實習來壓他,現在的他壓根底都不想在這裏實習,所以這裏的一切利益與鬥爭都與他無關,他只是默默地朝他設定的目標去邁進,只要達到了他自私的慾望,一切都可以放棄和犧牲,或許説得太嚴重,不過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個星期悄然過去了,這個星期裏,他回去了一趟家鄉,參加了同學的婚禮,但是卻沒有達到他的效果,他沒有怪他的同學,他誠心地祝福他們快樂。忙忙碌碌的一個星期,他反省着自己,總結着自己的一切,就連病房裏面很多人都認為他是一個聰明的孩子,雖然以前的他受到很多人的表揚,但他知道這只是雲煙,説不説都不算是什麼,只有自己默默地學好自己的東西,就已經足夠了。

一天的24小時,發生了很多他都未曾經歷的東西,家屬的仇視,病人的抱怨,其他人的不理解,但樑師姐,看起來這個人説話有點笨笨的,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很有自己的態度,她看不慣別人的鄙視,雖然有時候會抱怨,但“大大咧咧”正是造就了她的“無所謂”雖然她經常説很煩,其實她心裏是很熱心為病人服務的。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什麼不要做,她都很清楚,自然他很她慢慢地交往起來,慢慢地渡過這個屬於他們這個科室的兩個星期。

不知不覺一個多月過去了,在另外一個科室裏面,胸心五區,他沒有多大的感受,在這裏他找不到原始的感覺,或許他早就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上班,下班,睡覺,吃飯,睡覺,上班,他沒有太多的激情,只是默默地學到他想學到自己的東西就行了,在這裏,他看到了很多晚期的病人,一向多愁善感的他但在這裏毫無表情,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者是見慣了,又或許是“討厭了”,現在的生活對於他來説只是生存。慢慢地他學會了胸穿,腹穿,他很感激老師和師姐給了他很多的機會,慢慢地,他也有點不想再去做了,畢竟在他的理念中,只要自己會了,就應該花時間去學會更多的東西,跟多新的,沒有見過,不熟悉的東西。

內科就剩下最後一個科室了,腎內科,剛來到,他表現得特別的激情,因為這裏有他的同班同學,他或許一向都是好強的孩子,所以他不想輸,想表現,所以他很努力,自然他的實力和積極很快就被老師發現了,只是老師奇怪地問:“同學,你是哪個學校的啊?”“廣藥”他回答着説,不知道為什麼老師的神情令他感覺到廣藥是一間很差的學校,很難培育出好的學生。

一個科室裏面最大的是主任,因為主任對這些實習生的印象很重要,腎內的第一天,他被主任用眼色藐視了一下,自然他不知道是為什麼,也沒有人跟他説,第二天他還是被主任藐視了一下,但這次他總知道了是為什麼,因為這次主任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對他説,他沒有遵守科室裏面的交班規矩,這連他都想不到,科室的嚴格交班制度,居然是要無限接近科室某一個地板的交界線。這個“怪責”使他的心裏一直不舒服,終於有一天,他有機會和主任當面解決心裏面的不舒服了,一個腎穿拉近了他和主任的關係。其實腎內的主任也不是很難相處的。

腎內,他開始學會了如何處理時間,一些東西不必要的,的確有時候真的是不需要的,慢慢地他找“藉口”不去上班,儘管他的做事方式令他的老師很放心,雖然老師曾多次邀請他吃飯,但是卻被他婉轉拒絕了,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必須要做的,也是自己必須要學習的。

腎內的時間悄然地“消失”了,又到轉科的時候了,只是莫名地覺的有點奇怪,有個sle的病人跑了過來問了他拿了qq,説做個朋友,而他就這樣莫名地給了,後來卻“交流”很多。

內科就這樣結束了,結束了在清遠人民醫院的內科學習,他總覺得有些東西的確是要説出來的,就是這裏的護士,怎麼説呢,説白一點,她們看起來比較“老”但實際上她們許多都是很年輕的,所以他和她們並沒有什麼“代溝”默默地有一些和他成為了朋友,算是在清遠這邊的一個“熟人”吧~~~

他想着外科的一切,卻並沒有太多的期待,因為他心裏清楚地知道,他並不是幹外科的“料子”所以他開始有所“放縱”和“放棄”。能學多少就是多少,他卻不知道後來會發生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腦外科,第一個外科的開始居然是神經系統複雜的很的腦子,自然他心裏沒有什麼底子,因為解剖的東西,他差不多都忘記得七七八八,每天的換藥和手術,佔據了他一天中大部分的時間,第一天的上班,就搞到11點多,晚上回來奇怪的是,老師居然還打電話叫他回來收病人,或許老師太看得起他了,他只默默地知道自己的不足,想辦法去彌補而已,因為他懂得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並沒有什麼可恥的。腦外科的一個星期下來,老師看到了他的積極,只是令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居然發生了。那天早上他依然帶着愉快的心情去跟病人換藥,但是主任卻叫他回去跟他的老師説:“老師,你這個月的獎金沒有了。”頓時他也覺得很奇怪,主任為什麼會這樣説了,原來是因為他違反了換藥的規則,沒有帶帽子和口罩。他被當眾狠狠地罵了一頓,還説不讓他來實習,當時他還很有信心地想“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吧,自己應該有能力去説服主任的。”誰知道,主任都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就扔給了他一句話“自己去找教務科”突然,他好像覺得天塌下來了一樣,整個心都在不安跳動着,他的老師,侯哥,幫他説了好多説話,也親自打電話給教務科,説了很多令他覺得很欣慰的話,他心存感激。只是令他不明白的是“那個主任為什麼會這樣做,為什麼一件很小的事情都要弄到天翻地覆”十萬個“不明白”在他心裏產生了,慢慢地他想起了某位師兄説的話,察覺到了科室裏面的一些人在暗地了幫助他,原來腦外的主任是“這樣”的一個人,頓時他心裏決定了,他不會跟他上任何一台的手術,不是他不想學東西,是不想跟“不厚道”的人學習。在他心裏面,除了侯哥之外,他還很感激另一位老師,曾敏敏,雖然他不知道怎麼叫他的名字,也不好意思叫他老師,雖然他很想叫他曾sir,但是又害怕他不喜歡。他對曾sir的感激之情,只能默默地在日誌中寫了下來“很感激你對我一個星期來的照顧,很感謝你經常請我吃東西,我不是不想跟你上手術,想必你心裏也有這樣的疑惑,為什麼我會悄然地去跟別人上手術,而不是你,這不是你的問題,問題在我這裏,因為在你的身邊多了一位我不想學習的對象,他的風格不是我想要的。謝謝你,曾敏敏老師,還有你們,顱腦的護士們,還有師妹,你們跟我聊了很多,謝謝你們。

明媚的陽光又迎來了一個轉科的節點,骨二,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忙碌,一個星期來他幾乎沒有走出去過手術室的門,手術室裏面的午餐他已經慢慢習慣,儘管每一餐都是“啃”進去了,儘管每一餐都聽到有人在抱怨飯堂的“無良”,儘管每一餐多多少少能聽到有些人議論某些人,儘管每一餐都有人稱呼他叫“升哥”,儘管每一餐~~~~~這時候他只知道趕快完成手術,術後好讓自己好好休息,也好讓病人好好恢復。

骨二有一個人是那麼的剛烈,是那麼的不耐煩,但卻很多人都認為他很好,他就是這個實習不久的實習生的老師,傑少,雖然很多人很喜歡叫他傑哥,但是他總覺得傑哥這個名字不咋的,他毅然叫他傑少,雖然這個看起來風風火火的老師,有時候會在查完房後,嘮叨地説“他媽的,這兩個賤人怎麼還不出院”;也有時候看到骨折的小孩子會不禁感歎“其實小孩子也挺可憐的。”其實人是一個很複雜的動物,也許發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法切切底底地瞭解一個人的內心深處。他只是在默默地觀察這個老師的一舉一動,在這裏他學會了手法簡單的關節脱臼復位,他學會了如何給病人打兩種不同的石膏,他學會了用“電磚”給病人上克氏丁,他學會了“超級無敵大換藥”他學會了~~~~~~~;還有骨二科室的自由,讓他可以等待“夜深人靜”的時候,和帥哥在“抽機”;和波波在討論話題;但是卻不敢開口叫k哥去踢球,儘管他在某本院內雜誌內看到k哥穿足球服的身影。骨二的時間不多了,最後一天居然還是二十四小時,“我的媽啊“他心裏暗自罵着,但是他還是帶着少許的不滿意來到科室,跟傑少完成了他認為是這個科的最後一台手術,誰知道,臨近凌晨3點的時候,來了一台急診,只是傑少再打電話給這個實習生的時候,他已經累到不想再去了,“堅決’不接電話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骨二的最後一天,他似乎有點“對不起“了他的老師,但不管怎樣,他還是很感激他。傑少依然是他的老師。

帶着考六級放假的期待,他來到了肝膽外,儘管一些之前來到這個科室的同學都説,這裏很好,但卻沒有發現他的好,因為他已經提前想好了,肝膽外的兩個星期他決定是“打雜”的,什麼是“打雜”呢,他的理念就是愛理不理,不愛理就真的不用理了。第一天的查房,他的老師,住院總小強同志,很早之前,他就在手術室聽到了這個同志的名字了,只是他一直不知道他是誰而已,他問了他很多問題,一向率直的他,還有打雜的精神指導着,貌不猶豫地説:“不知道。”但是小強同志並沒有叫他回去看書,他很耐心地和他講解,搞笑的是,這位看似很細心地小強,已經很久沒有用過聽診器了,他告訴他,大學的時候,聽診器剛發下來,他很好奇地用它來聽自己,但是事隔多年,他已經失去了對它的“渴望”了,接下來的日子,每天的查房,每天的手術,每天的雜活,令他有點像回到了骨二時代的生活,雖然手術枱上的護士對他很好,但是他實在有太多東西不懂了,不懂解剖,不懂手術室裏面的一些細節,不懂,不懂,一切一切的不懂,避免不了捱罵和出醜的機會。他在心裏默默地接受一切正規和不正規的批評,他佩服老毛的果斷,他佩服張博的細心和幽默,他體諒老吳的體力不足。只是很多東西他不想去學而已,雖然不夠兩個星期的肝膽外,他總算是偷學了一點東西,三升袋的配法,小兒疝的處理辦法,化膿性梗阻性膽囊炎的處理,雖然不多,但打雜的精神還是有所收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