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修身立道”演講

諸位朋友,大家好!

關於“修身立道”演講

今天我們有緣相聚在這裏,與眾位大德精英共同學習先賢聖哲的教誨,可謂是榮幸之至。末學也並非是什麼大師、專家,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者,對聖賢的教誨經典學問,我瞭解的還非常淺膚,一知半解罷了。在眾位大德面前,不敢造次,胡亂講解。就上台這麼幾句話,博得大家這麼熱烈的掌聲和熱情的禮遇,深感慚愧。謝謝大家了。

我們都知道,在我們的歷史上,早在兩千多年前東周末期的那個時代,大週中央政權失去了作用,各諸侯國之間,利益爭奪,戰火四起,相互吞噬,天下混亂的時代。同時,這個時代也是“聖人”輩出的時代,直至到戰國時代,這五百多年時間,世界上相繼出了老子、釋迦摩尼、默罕默德、孔子、耶穌等高尚的聖人。而今天的時代,則是財富豐富的時代,也是追名逐利“小人”輩出的時代。為擁有更多財富而生存的全球性思想文化,讓人們頗感危機四伏,生存壓力巨大。老子説,“大道廢,有仁義”“六親不和,有孝慈”。也正是今天我們生活的環境被污濁了,承受着極大的生存壓力,所以,大家都紛紛期盼着能夠有一個清新的環境來生存,或者能夠創造一個理想、輕鬆、舒適的精神生存環境。

多少年來,我們時常把佛儒道中的佛祖、孔子、老君奉為“聖人”。也正是佛儒道文化經過幾千年的積澱,造就了中華文明的“國學文化”。這種文化的承傳,也成就了多少中華英雄豪傑和偉人。其實,從古到今,人們對於宇宙、自然、社會,就存在着層次不同的認識境界。所以,自古就有“聖人、賢哲、君子、正人、小人、俗眾、愚蠢”(從上向下排列)七層不同品味層次人的區別存在。聖人賢哲對事物的認識境界非常高,認識事物比較透徹深刻,看待事物的發展當然就比較遼闊。我們俗眾相對站得比較低,對事物的認識也就相對比就淺薄,看待事物的發展就比較近。如果用時間來衡量的話,聖賢對事物的發展,能夠看到幾十年、幾百年,甚至更遠幾千年。而我們俗眾對事物的發展也就能看幾年、幾個月、或幾天,甚至是眼前一時。聖人對事物本質的認識,如果用距離深度來衡量的話,他們可能要看到三千米、一萬米,甚至是像能夠看到地球的核心。而我們就不能,往往為眼前的一些蠅頭小利,在欺騙、爭奪,甚至要剝奪他人的生存權利。也正是世間有這麼幾個不同認識境界層次人的存在,也就形成了百家爭鳴的不同主張、不同思想文化的生活方式和不同社會地位的羣體階層。因此,《莊子》講:“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茵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佛祖是站在宇宙看太空,是從八萬四千個角度,也叫“八萬四千種法門”,以圓融的態度認識事物,講的是宇宙中的“天道”;老君是站在太空看自然萬物,是從八方的角度,也叫“萬法自然”,以平衡的態度認識事物,講的是自然界的“地道”;孔聖人是站在自然社會看人類,是從正反兩方面,也叫“倫理道德”,以辯證的態度認識事物,講的是人類相處的“人道”。無論是佛祖、老君,還是孔聖人,可以説他們認識事物的境界也真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所以才配稱“聖人”。而我們的祖先中還有很多賢哲,他們是站在事物之中看事物,片面地認識事物,有針對性地對待事物的好與壞、是與非,直到今天的那些科學家和精英人士。

佛陀認為事物就沒有絕對的生與滅,包括人類,只有在宇宙太空裏不斷地轉化或變化,從此種物體轉變成另外一種物體,不論是有形的還是無形。就像是金屬類的器物那樣,沒被開採之前的金屬與土石混在一塊兒儲藏在大地上是礦石,開採以後經過冶煉變成了金屬塊兒,製作成供人類使用的器物又變成了有形的使用物體,這種有形的物體使用壽命用盡了,再回收製做成其它有形的物體,那麼這種金屬就這樣循環的存在着,只不過是在它存在的過程中不斷轉變有形的“面目”罷了。所以説,金屬本身就沒有是與非、對與錯。只是它在轉變成不同有形物體時的使用過程中,有益又有害,才出現了是與非、對與錯。世間也就沒有生與滅的任何物體,只有這種物體的使用價值靈魂可以長生久視。因此,佛説:“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這就是佛對事物的認識觀點。至於那些相對有生有滅的物體,由於它們存在的因素條件不同,它們相對存在的時間長短也會不同。比如那些有生命的動物、植物和菌類。

那麼,我們人類也屬於有生命的有形物體,存在於世間中的存在時間,最多也就是百兒八十年的光景。生存的主要因素條件也就是吃飽、穿暖和身體健康,生存的意義在於精神感覺的快樂,生存的價值在於為多少人作出了付出和奉獻。

佛祖的教誨過於深奧,得需要我們慢慢用心去“參悟”;老君的教誨相對比較清晰,我們就需要用意去“探明”;孔孟的教誨相對比較直接,我們需要用行去“修養”。鑑於佛經的深奧莫測,只能參悟不能研究,我們就不必去鑽研。既然我們人類生存在這自然世間,就該探明我們賴以生存,又息息相關的自然哲理和人倫哲理。就老君的教誨和孔孟的教誨,我們可以做進一步的瞭解和研究。所以,今天我們就研究一下“七上八下”,也就是老子的“處事七善”和孔子的“修身八德”。

在我們學習老子、孔子兩位聖人教誨的同時,我們應先了解他們生存的那個時代和社會環境,才會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有這樣的人生處世觀點,才會知道為什麼後人會把他們尊為“聖人”。

我們都知道,遠距我們現在大約二千五百年前的歷史上,出現一個非常紊亂的時代,也可以説是我們歷史文化轉變的偉大時代。只不過,這只是站在我們現在的立場和角度,事不幹己,也無切膚之痛地加個評論而已。如果我們也生長在那個時代,在那種痛苦悲憤的現實環境裏,大概就不會説這是個偉大的時代了。這個時代,也就是有名的春秋戰國時期。春秋、戰國,這兩個名詞所包涵的時代,都有幾百年之久,老子(公元前571年—公元前471年)、孔子(公元前551年—公元前479年)都是生存在春秋時期的人,老子在世活了100歲,孔子在世活了72歲。歷史上春秋時期和戰國時期,這兩個銜接起來有五百多年的時代,卻是我們民族最痛苦的階段。當時東周失去了中央集權的實際意義,各諸侯國(其實就如今天的各省直轄市)為了自己的發展利益,彼此爭奪土地和財富,以武力手段,打來殺殺去,亂作一團(這種現象在我們中華民族的歷史上也不少見)。從公元前770年東周王朝中央集權的崩潰,到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統一中國,這種混亂狀況相繼持續了五百多年。春秋那個時代侵略吞併的戰爭,綿延繼續了兩百多年,由西周初期所建立的“封建”的文化基礎,開始逐漸地被破壞,社會的紊亂、經濟的凋蔽,所給予人們的痛苦,實在太多。現在我們簡單引用董仲舒的話,便可知道那個時代亂源的要點:

夫德不足以親近,而文不足以來遠,而斷之以戰伐為之者,此固春秋之所甚疾已,皆非義也。

董仲舒認為,在那個時代,各國諸侯之間的霸業,都不培養道德的政治基礎,因此政治道德衰落,國與國之間,人與人之間,誰也不相信誰,彼此不敢輕易親近,所謂“德不足以親近”。對於文化的建立,更是漠不關心,只顧現實,而無高遠的見地。國與國之間,沒有像周朝初期那樣遠道來歸的國際道德關係,所以説:“文不足以來遠”。因此只有用戰爭來侵略別人。但是他們每次在侵略的戰爭上,卻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説自己要侵略別人,而是找些藉口來發動戰爭,這就是“斷之以戰伐為之者”。這便是孔子著《春秋》的動機和目的,也是孔子著《春秋》最痛心疾首的中心重點,“此固春秋之所甚疾已,皆非義也。”他説,春秋時代幾百年的戰爭,都是沒有道理的。所以也有人説,春秋無義戰。但《春秋》這部書並不是非戰論,它特別強調中國文化的戰爭哲學是為正義而戰,所謂“惡詐擊而善偏戰,恥伐喪而榮復仇。”例如在春秋二百多年之間,大小戰爭不計其數,只有兩次是為復國復仇的戰爭,那是無可厚非,不能説是不對的。所以他説:“今(指春秋時代)天下之大,三百年之久,戰伐侵攻不可勝有二焉”。關於歷史文化的破壞,政治道德的沒落,則更嚴重。在春秋二百四十二年間,“弒君三十六,亡國五十二。”人倫文化的道德基礎,幾乎都被那些有霸權的上層領導分子破壞完了。為什麼那個時代會造成這樣的紊亂?

以孔子的論斷,都是根源於文化思想的衰落,人們眼光的短視,重視現實而忽略了文化發展中的因果。所以孔子在《易經·坤卦》的文言中便説:“臣弒其君,子弒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來者漸矣。”後來的董仲舒,發揮了孔子的思想,便説:“細惡不絕之所致也。”所謂細惡,便是指社會人士缺乏遠大的眼光,對於平常的小小壞事,馬虎一點由他去,久而久之,便造成一個時代的大紊亂了。

至於老子是於公元前571年出生在當時陳國相邑(今河南鹿邑東)。在公元前577年,當時,宋國的左師魚石因謀反敗露,被逐出境,攜帶居家兩百多口人客居楚國三年。公元前573年夏六月,楚國起兵伐宋,攻克宋國的彭城(今江蘇徐州),封魚石、魚府守城,並留下三百乘戰車協助鎮守。老子的父親老佐奉宋平公之命,率兵去收復彭城,久攻不開。公元前571年,在又一次圍攻彭城戰役中,老佐不幸中暗箭身亡,宋軍頓時羣龍無首,潰不成軍,四散逃竄。此時,老佐眷屬正處宋營軍帳中,有侍女、十數家將、數十侍衞。忽聞老佐陣亡,又見潰軍如潮湧來,眾家將急忙駕車,保老夫人奔逃。不幸在慌亂奔逃中迷失了方向,遠離了宋軍,卻來到了陳國相邑。

這一日,正行之時,老夫人突覺腹中疼痛。此時夫人已有七月身孕,侍女驚慌無措,家將忙停車於路旁,奔至村中尋一老婦前來。不過幾刻時光,只聽篷車之內傳出“哇哇”嬰兒哭聲,一個早產男嬰就這樣出世,這便是老佐之子──老子。老子降生時,體弱而頭大,眉寬而耳闊,目如深淵珠清澈,鼻含雙樑中如轍。因其雙耳長大,故起名為“聃”;因其出生於庚寅虎年(公元前571),親鄰們又呼之曰小狸兒,即“小老虎”之意。因江淮間人們把“貓”喚作“狸兒”,音同“李耳”。久而久之,老聃小名“狸兒”便成為大名“李耳”一代一代傳下來了。

老子自幼極其聰潁睿智,至幼年啟蒙時,老夫人望子成龍,請了一位精通殷商禮樂的商容老先生教授。商容通天文地理,博古今禮儀。幾年後,商容又舉薦老子去了大周的太學深造,蒙太學博士傳授,而後又入守藏室為吏,守藏室是周朝典籍收藏的地方,是集天下之文,收天下之書,汗牛充棟,無所不有。老子在這裏,如蛟龍遊入大海,海闊憑龍躍;如雄鷹展翅藍天,天高任鳥飛。天文、地理、人倫,無所不學;《詩》《書》《易》《歷》《禮》《樂》無所不覽;文物、典章、史書無所不習。又過三年,又遷任守藏室史,此時,已名聞遐邇,聲播海內。

到了周敬王四年(公元前5l6年),周王室發生內亂,王子朝率兵攻下劉公的城池,周敬王受到了極大的威脅。當時晉國強盛,出兵救援周敬王。王子朝勢孤力單,與舊僚攜周王室典籍逃亡楚國。老子這時也蒙受失職之責,受牽連而辭掉了職務。於是,離開皇宮而歸隱,就騎着一頭青牛,準備出函谷關,西遊秦國。

老子在周太學期間,孔子就曾從魯國前往周都洛陽向老子請教過學問,此時的老子與孔子,年紀雖然相差二十來歲,但“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也可以説,算是忘年之交了。《道德經》裏“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的觀點,就是在孔子與老子探討學問時講的。意思是説,人最好的生存德性就像水一樣。水善於滋潤萬物奉獻付出而不與萬物相爭任何利益,它總是停留在眾人都不喜歡的最低窪的地方,所以它的德性最接近“天道”。真正善於生存的人,居處應該善於選擇比較好的環境;心胸應該善於經常保持沉靜平衡的狀態;待人應該善於用真誠、友愛和無私的態度;承諾表達應該善於格守信用,言行一致;政務處理應該善於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才能把事情處理好;做事應該善於發揮自己的長處,盡其才華;行動應該善於因時而動、把握機遇、不失時機,才會有成就。真正善於生存的人,正因為其所作所為具有與世無爭、只願奉獻、不求索取的態度,所以才沒有過失,也就沒有怨咎和煩惱。

當時,孔子的弟子南宮敬叔,陪同孔子到周都洛陽拜訪老子,臨別時,老子送孔子走到黃河邊,老子手指浩浩黃河,對孔丘説:“汝何不學水之大德歟?”

孔丘曰:“水有何德?”

老子説:“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此乃謙下之德也;故江海所以能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則能為百谷王。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此乃柔德也;故柔之勝剛,弱之勝強堅。因其無有,故能入於無間,由此可知不言之教、無為之益也。”

孔丘聞言,恍然大悟道:“先生此言,使我頓開茅塞也:眾人處上,水獨處下;眾人處易,水獨處險;眾人處潔,水獨處穢。所處盡人之所惡,夫誰與之爭乎?此所以為上善也。”

老子點頭説:“汝可教也!汝可切記:與世無爭,則天下無人能與之爭,此乃效法水德也。水幾於道:道無所不在,水無所不利,避高趨下,未嘗有所逆,善處地也;空處湛靜,深不可測,善為淵也;損而不竭,施不求報,善為仁也;圜必旋,方必折,塞必止,決必流,善守信也;洗滌羣穢,平準高下,善治物也;以載則浮,以鑑則清,以攻則堅強莫能敵,善用能也;不捨晝夜,盈科後進,善待時也。故聖者隨時而行,賢者應事而變;智者無為而治,達者順天而生。汝此去後,應去驕氣於言表,除志欲於容貌。否則,人未至而聲已聞,體未至而風已動,張張揚揚,如虎行於大街,誰敢用你?”

孔丘道:“先生之言,出自肺腑而入弟子之心脾,弟子受益匪淺,終生難忘。弟子將遵奉不怠,以謝先生之恩。”説完,告別老子,與南宮敬叔上車,依依不捨地離開,向魯國駛去。

那麼,為什麼老子要這樣提醒孔子呢?這也是對我們後人的提醒和教誨。

我們都知道,人類來到世間一次,都希望能夠得到最後“壽終正寢”。所謂“壽終”,是作為人類從生到滅這百兒八十年自然生長過程的終結。《黃帝內經》中講:“一州之氣,生化壽夭不同。”由於人類生存的地理位置、氣候因素、環境條件等不同,其自然“壽終”的時間長短也不盡相同,“高下之理,地勢使然也。崇高則陰氣治之,污下則陽氣治之,陽勝者先天,陰勝者後天,此地理之常,生化之道也。”“高者其氣壽,下者其氣夭,地之大小異也。小者小異,大者大異。”沿海熱帶的地方,人們可能壽命會短一些。高原寒冷的地方,人們的壽命可能會長一些。不過,我們人類先天出生的地方可能是無法選擇,但我們後天成長的環境,是可以自主的選擇。在這裏,可能會有人認為,“我們的先天出生地也可以自主選擇”,那麼我就問:你自己能夠決定選擇出生在熱帶地區、温帶地區、寒冷地區、沿海地區、平原地區、高原地區嗎?我們也不能自己決定選擇出生在什麼樣的家庭,你能決定自己出生在富豪家庭、權貴家庭、貧民家庭、城市、農村?還是山區?這些我們都不能自己決定選擇。無論我們先天出生在什麼地理位置、自然環境和什麼家庭,只要人們在生存成長過程中,能夠健康快樂地生活到生命自然的終結,在人間的陽壽到盡頭了,那就是“壽終”。那麼“正寢”呢?是説在人類生命自然終結之時,能夠在一個安定的地方快樂地離開人世,也就是“從哪裏來,再到哪裏去”,不能把自己這個有形的人類物體終結在無可奈何的地方。我們的出生地和出生時間,是不以自己的意志為轉移,無可奈何,無可選擇。那麼,我們的生命自然終結的地方,應該可以自己掌握,不能拋屍荒野,這就叫“正寢”。

而事實上,我們人類有很多人就沒有得到“壽終正寢”,而是“英年早逝”,為什麼呢?這裏面有着很大程度上人類生存過程中,人為造成的因素。如集團利益爭奪的戰爭、生存成長生活的疾病、追求貪慾刺激的陷阱、自然災害突然的降臨等等,都是人為地在縮短人類的自然生存壽命。老子也正是在那個時代,目睹耳聞了人們生活的悲慘狀況,所以才選擇“逃避是非、抑制慾望、與世無爭”自然生存的生活理念。老子説:“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同時,老子還認為:“人之生也,氣之聚也;人之死也,氣之散也。”“物之生,由無化而為有也;物之死,由有又化而為無也。有,氣聚而可見;無,氣散而不可見。有亦是氣。無亦是氣,有無皆是氣,故生死一氣也。”“人之死也,猶如解形體之束縛,脱性情之裹挾,由暫宿之世界歸於原本之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