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社會學同遊讀書筆記

社會學關注一切社會現象和人類行為,社會學家採取不恭敬態度、以中性化趨勢的世界眼光,憑藉社會學想象力,去揭露社會真相,理解社會存在。接下來就跟本站小編一起去了解一下關於與社會學同遊讀書筆記吧!

與社會學同遊讀書筆記

與社會學同遊讀書筆記 篇【1】

社會似讓人絕望的監獄,人在其中卻沒有十分大的壓迫感是因為我們想要服從社會。我們想要得到社會指派給我們的身份和角色。社會不僅決定我們的所作所為,而且決定我們之為何人。下面以角色理論、知識社會學和參照體理論來解釋這裏的社會學視角。

每個社會情景都對人有具體的迴應期待。社會之所以存在是因為大多數人對特定社會情景的定義大致一致,若分歧太大則會出現衝突或者組織瓦解。所以我們可以定義“角色”為對典型期待的典型迴應。社會已給角色類型做了基本的劃分,角色提供模式,人根據這一模式在具體情境中演出。但角色不僅攜帶着行為,還攜帶着與之共生的情感與態度,其作用是形成、形塑和模塑行為和行為者。每一種社會角色都附帶着某種身份,身份由社會賦予並由社會支撐與轉換。也有些角色是人格最基本的成分,但都是要在社會過程中獲得,並非與生俱來的(個人與生俱來的基因遺傳特徵在社會環境中逐漸展開)。身份是社會賦予的必須靠社會來維持,身份的維持是相對穩定的,獨自一人不能成為“人”。所以每一次建立社會聯繫都涉及身份的選擇,人在諸多社會控制的體系中給自己定位而盡力處理社會聯繫以便強化他的身份。特別一提“偏見”,可能會使受害者成為偏見給他塑造的形象。(角色轉換也是一種社會過程。)總結來看,人生就像帶上各種角色的面具在具體社會舞台上進行一場場演出。儘管角色千變萬化,表演者總會成為他扮演的角色。但這不是説人單純是從一個社會情景過渡到另一社會情景的既定實體,準確地説,這是一個自我的過程,不斷創造與再創造。每進入一個情景時自我都要發生變化。人有一些相對穩定與習慣的身份,使人產生整體形象保持一致的內部壓力。自我形象始終如一的心理需求能夠確保角色扮演和身份構建的性質。角色理論給我們提供生動的洞見使我們看到社會在人身上的存在。

知識社會學是研究思想的社會定位,認為思想離不開具體的社會語境。當某一思想為某一既得利益者服務時,形成意識形態。意識形態與社會現實互相支撐。一些非意識形態思想也在知識社會學的考察之中,比如深刻影響着人類的宗教。因此,(個人世界觀的形成與角色和身份在社會中的形成一樣)個人的情感與自我解釋也是由社會預先決定的,這是一個“理所當然的世界”,一個關於世界不言自明,自證合理的預設體系。而這個由社會決定的世界觀一定程度上受社會使用的語言決定。對於個人,語言是由特定羣體強加的。社會預先界定了語言這個重要的符號系統,我們憑藉這個符號系統去了解世界、組織我們的經驗、解釋我們的生存境遇。極少有人重估這些強加在自己頭上的東西,也認為沒必要去質疑這個“不言自明的世界”。

在角色理論與知識社會學之間有一個簡單的連接點是參照羣體理論。參照羣體有兩種:一是身處其中的羣體,二是行為取向的羣體。在這個意義上,羣體的觀點、信念和行為對我們個人的觀點、信念和行為的形成起到決定性作用,向我們提供範式與看待社會的某種傾向(未必是社會形態傾向)。在這裏存在一種社會動力學的原始願望:被人接受、有一定歸屬並與人共同生活在一個世界裏。

在社會囚籠這個木偶劇場上,每個被操縱的木偶按預設完成一出出悲喜劇,但這個木偶是把握自己的哲學體系去證明自我命運的。社會內化在每個人的心靈深處,它控制着我們的行為,塑造着我們的身份、思想和情感、這個枷鎖不是我們被征服後套在我們身上的,而是我們與社會合謀打造的,對自己的背叛。我們縱身跳進了社會的陷阱。

與社會學同遊讀書筆記 篇【2】

在《與社會學同遊》一書中,社會學被當做一種個人消遣提出來,深入個人內心的思想體系。在我生命中業已存在了二十年的“理所當然的世界”被其深深地撼動,並出現如書中末尾所説的——世界觀危機。社會如籠、人如木偶的比喻鑽心銘骨。

“制度”、“角色”、“戲劇化”、“命運”、“安排”、“抵抗”、“超然”等等這類字眼於人並不陌生,也常常被人用於論及人生在世種種事,從沒想到當這一切組合在一起併發掘出其內在聯繫時會有如此駭人的邏輯關係。這就是社會學,致力於深察人們習以為常的事物並向你揭露其真相。但真相的暴露卻讓人無處可逃。

無處可逃是因為不可抗拒。我習得了一種新思維與看待事物的新視角,危險的是它幾近要顛覆我的舊有經驗,因為它動搖了我“理所當然的世界”卻無法讓它達到新的安穩與平衡的狀態。

這是一個讓我感覺很消極的如同監獄般的社會。它已形成既定的社會規範體制,並有對應的控制手段以制裁越軌(不按規範的)行為。如此規範形成龐然巨大的“體制”(具象化為一個個社會情景)。人卻縱身往這一陷阱跳,渴望服從社會並獲得身份與地位,以此成為“人”。但我們明明有對一切説“不”的權力,我們卻要與社會共謀為自己套上這非本真的一切,“自欺欺人”,放棄自由。可是本真的生存又只能在社會中發生——這就是社會生存的悖論。

正是這種思維悖論使人心在消極的社會面前更加無處安置。

這本書本來就不作全面、深入並滴水不漏的論述,它只是年輕學科中一位年輕學者的思考追問整理探索,並與人分享這一種“消遣”,因而書中所涉及的許多總仍有待更深入的思考討論或者進行更多方面的展開,所以是不該對其不完善苛責詬病的。它引人思索,而無謂作激烈的辯論。

這是一個宏大的木偶劇場舞台,一切佈景已置好,紅地毯鋪好,燈光打好,劇本也寫好,人們登台演出,同台共舞,按照既定的序列走一遭,頭看不見那些繁複制動的牽線。但人較木偶有思想與情感,在既定行為反應中創造出了自己的情感與激情,他能看穿那些牽線,也能遊離角色,保持距離以示反抗。但他們需要舞台提供站立的支點,而舞台也需要他們來填充它的空洞與蒼白,人與社會互相依附,無法分離。

但必須有這樣一個意識:這是一個喜劇。

這一個新思想維度,它讓我不安(興許是因為我還不得要領才如此感覺),我想我會繼續回到“理所當然的世界”,繼續積極演出,這沒什麼不好。

與社會學同遊讀書筆記 篇【3】

首先是被書名吸引,才翻開了這本書。Invitation to Sociology: A Humanistic Perspective,直譯過來是“來自社會學的邀請”,但譯者聰明地處理成了“與社會學同遊”,更具參與感,也更富有浪漫氣息。想起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也是譯得極為浪漫,和本書的“同遊”兩字有異曲同工之妙。《追憶似水年華》洋洋灑灑,寫了七大卷。枝椏交錯,多線平行,卻不難讀,以 “我”為中心視角所展開的多線程意識流般的文字描寫現象和感受。《與社會學同遊》則更像跟老朋友閒聊絮叨,語言直白、風趣,多舉例子,善用比喻。

粗粗翻來,書的內容並不艱深,再加上註釋、補記等幫助理解,作為社會學的入門讀物,這本書絕對是很好的選擇。作者彼得·伯格的文字平實易懂,譯者在序言中也對這一點大加讚賞,譯文亦簡潔流暢,是不錯的本子。

先説結構。照例是總分系統,獨特之處在於全書七章的中間(第三章)和結尾(第七 章)分別為兩章補記。極像是聽課時在課中和課末作小結,給讀者來梳理梳理,叨叨家常,挺有意思。第一章是總述,介紹了社會學形象、分類、所屬、區別等常規 問題內容。第二章講述四大母題:揭露真相、不恭敬的態度、中性化趨勢、世界眼光。第四章和第五章分別為人在社會與社會在人。兩章連着讀下來,在“社會決定 論”和“來自人內心的壓力”中掙扎,辯證思考的同時頗似老頑童周伯通的“左右互搏”。加上第六章的“社會如戲”,前一章中的角色理論被放置在社會總體環境 下加以討論和闡釋,“囚徒困境”清清楚楚地呈現。薩特提出的“condemned to freedom”,存在即合理的論斷下,人擁有選擇權,用港片來還原的話,很可能是這樣的:

讀書筆記:《與社會學同遊:人文主義的視角》

既然是入門讀物,一上來介紹的無非是歷史啦、背景啦、發展歷程啦、術語啦,因此能 在第一章寫出花的值得點個贊。伯格選擇用類似詞義辨析的手法來科普。將大量而複雜的人際關係歸總為一套互動的體系,大致可以概括出社會學的涵義。通俗説 法,社會學其實是研究“和人打交道”與“服務社會”的科學。這兩點具有雙面性,利用者不同,發揮的影響也不同。人們眼中社會學家的形象往往是超然、冷靜甚 至冷漠的,局外人般俯視。可是,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人就是江湖,你怎麼躲?理想類型的社會學家需要保有嚴謹的同時對人感興趣、對行為本身感興趣,脱離 了人,遠離了江湖,對着竹子格物致知只能噴出一口老血然後告敗。

社會學不等同於社會工作,其工作模式套用心理/精神病醫者的模式,距離社會工作與正常的(或言理想的)軌道甚 遠。同所有其他學科類似,統計學在學科研究方法中一直受寵,以發表、刊文數為量化標準是一種科學方法,也實屬不得已。因為我們熟悉周圍的制度,我們的感覺 就不準確,且常常會出錯。這時候就需要客觀公允的數據來幫助我們作出決定,找出問題。但,“事物並非表面看上去的樣子”,而且遊戲的方式多種多樣,重要的 不是否定別人的遊戲,而是清楚知道自己的遊戲規則,突破數字結果的桎梏,才能發現隱含的意義。

讀書筆記:《與社會學同遊:人文主義的視角》

在這一點上,社會學與歷史學頗為相似,都是藉由好奇心揭開表象,探尋本質。社會學 的內在實際是隱藏的、非顯性的管理體制。↑舉個栗子↑,宗教、工會,這是人類社會的產物,它們實則是滿足必然後的説辭下的官僚制。社會問題≠社會學問題, 一來界定標準不同,二來從兩個互相較量的體系的角度看問題,這種研究能力是社會學意識的標記之一。社會學家需要能分辨這兩個概念,一言以蔽之,社會學問題 是指社會交往中正在發生的事情。找出隱藏的、非顯性的社會問題,是社會學的四大母題之一——揭露真相。

Conversion(皈依)to alternation(選擇),態度是一定得要的。索思坦·範博倫言及的不敬的態度實則是一種非革命性的、温和的清醒意識。再加上中性化斷論和世界眼光,四大母題完備。

説到alternation(選擇),你修正的過去僅僅是不得不修正的東西,凡是能夠納入當 前自我形象的經歷都會原封不動。關於人生,隨着時間流逝、得失往復、朋友和家人的觀念想法對我們施加影響,人的認知和自我認識能力不斷變化,套用亨利·柏 格森的説法,記憶本身是反覆重申的解釋,我們對自己的認同、否定乃至對周圍環境的評價實則都是一種選擇性感知。所謂“皈依”“開悟”都是對過去的重新解 讀,“冥冥”也罷、“註定”也罷,我們從他人處獲得的意義和支持,以使自己的周遭令人信服。腹黑地用“陰謀論”來詮釋:意義體系是用社會關係構建的,就像 心理分析師為病人治(xǐ)療(nǎo),從而使病人“發現”有關自己的“真相”,不過這個真相其實早在治療分析前就已存在了。

社會學的調查兩大領域,分別是社會控制和社會分層。社會控制包括暴力手段(終 極)、經濟壓力(包括利益、資格)、政治法律、羞辱和放逐;社會分層則指的是互相統屬和隸屬的層次。人在社會裏的位置就在特定社會力量的交叉點上,位置 ——時間、空間、階層、階段;社會力量的交叉點——環境、體制、體系。社會定位決定人的身份和期望(甚至是幻想中的期望)。某些階級差別可以通過諸如教 育、醫療等社會工程來修正,但不足以改變基本的事實:標準、期許、周遭社交圈施於其成員的壓力不同。馮特奈爾説:“逝者比生者強大”。我深以為然。一切選 擇、進程實則都抑鬱質好了,社會外在於我們、包圍我們,涵蓋我們生活的一切方面。時間上、空間上,生活它與之一切,精神上為你圈定界限,用法律和道德警示 你越雷池的眼中火鍋。制度提供程序,程序作用域人,而後人的行為趨於模式化,被迫邁向令社會滿意的渠道,妙就妙這個社會滿意的渠道看上去是人能夠掌握的全 部選擇。是的,沒準你會失望,但不至於絕望,甚至還會留下不少閃爍的希望。社會是讓我們身陷囹圄的歷史囚籠。

另一方面,可恥的孤獨感和揹負的認同感,人極其渴望被羣體接受,無論周圍的羣體是 什麼樣的羣體。我們是渴望被認同的羣居動物。但仔細想想,我們的指望正是社會對我們的期望,我們想要順從社會。我們想要得到社會指派給我們的身份和角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要扮演,比如奧巴馬在工作中扮演盡職的總統,回到家扮演好爸爸的角色,在米歇爾身旁扮作堅定的丈夫。不同的角色扮演共存一身,當對某 事的界定於身份角色重合時,穩定;相悖,崩解。角色攜帶者行為和共生的情感、態度。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穿上制服後的城管人員中會出現暴力執法的現象:他們 經歷了假裝(mask)→扮演(act)→成為(become)。 身份是社會賦予,並由社會支撐和轉換的。人可以擁有多個面具,但當差異太大超越社會容忍極限時,社會就會收回對一個人的承認。因此,暴力執法的城管人員會 收到來自法律的制裁和道德的審判,脱下制服,繼續扮演其他的形象社會挑選維持其運轉所需的人,同理淘汰不適合的人,若無“候選人”,它就發明一個。

這似乎有點“不可控論”,但,夥計,控訴“不可控論”的傢伙是仰視着整個自然與社 會,而我們只是社會的子集。我們在人生旅途中重新打造記載神聖日子的大事年表,樹立新的路標,拆毀舊的路標,藉以標記我們在時間之流裏的進步,向着重新界 定的成就邁進。此時此刻,一個道理已經彰顯:任何魔力強大的路標都可能被新的牌號取代。相互競爭的世界觀全都植根於社會。

每一種世界觀都是一種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