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篇散文好朗誦(精選13篇)

那篇散文好朗誦 篇1

漫天風雪盤旋紛飛,輕舔寒冬的安恬,貫穿草木的枝影,橫棲入地。

那篇散文好朗誦(精選13篇)

千絲萬縷的飛絮將塵世染得雪白,白裝玉砌,冬天潔白的心靈覆蓋塵世的骯髒,一抹雪後的斜陽融化萬般景象的重疊,美與不美間都浮動着一種生機。

傍晚,隨着黃昏的消逝姍姍來遲,客家的燈火為本是潔白的雪披上了一層黃裝,美麗的情懷變得有些黯然。失色的景象還在繼續維持着那一絲安恬,最終安歇在我不捨的情結中。

靜靜流淌的心事在幽靜的鄉間蔓延開來,變得有些浮躁。只是卻不知是為了那不能維持的一絲安恬,還是為了那漸漸消逝的一抹生機。

漫天的飛雪迷離了我的眼眸,我倉促的呼吸間帶有一絲絕望,是否黑暗的世界裏或許能有一抹生機,我望眼欲穿的注視着遠方的景象,生怕在下一秒它就不會再出現於我的眸子裏。

我沉淪千世迷惘一生的無悔。對愛的執着超越生死的束縛,飄飛的雪花重現腦海的彷徨。我恨,亦或不恨那些荼毒靈魂的片斷,斷送青春的輪廓,掩埋滄桑的心。

窗外北風凜冽,吹落枝頭的綴雪掩埋我遺棄在塵世上的美好。斷得一曲離傷,惹就萬般相思意。荒涼的塵世間冷清得只剩煙酒的陪伴。

一抹紅顏笑的餘香,湮沒了我所有的哀愁,嘴角揚起的一絲微笑是否能安然度過這漫漫長夜?

趕赴夢鄉的途徑中留有我路過的殘影,屐印中帶有很明顯的倉促痕跡。

當煙花劃過蒼穹,留下一道美麗的過去,我們相擁着像雕像般矗立在天邊。還記得那時你的微笑,如今依舊深刻在腦海,我卻還想奢求你那笑能夠將我帶去你的身邊。

記得去年相思吟,真心他人不勝醉,彩粧不復,花容天國生香處

那篇散文好朗誦 篇2

桃花依舊,人面全非

向晚之時,形單影隻的我,隨着褻瀆的腳步,再次走進了東嶽。

看、寒夜桂魄下,花卉早已凋,葉片猶自落,人寥若晨星,貌似荒之地。

聽、陰風颳木音,峭壁流水聲,寺內木魚敲,暮鼓連亙響,恰如曲伴奏。

突然,雨點疏落,風勢猛烈,月被雲隱,道中陌路匆匆散去,唯有我一個,還在漫步,細賞着飛雨而感想。

止步,在冣熟悉的伴着河、亭的古井邊緣。那邊緣上的青苔,依然青翠;那河裏流着的水,依然清澈;卻看那亭柱,當初伊人目視我為她刻下的詩篇,字字還是如此清晰......

這裏的一切,是那麼的使人低迴,不忍離去。此刻,沉思。沉思着,沉思着,驀然回首,想起了曾經我們在東嶽結下的緣、似水的柔情。

彼時是今年的一個奼紫千紅、黃鶯歌唱、燕子飛舞的季節。

那日過午,孤身的我,枯坐於豔陽斜照的河岸邊。忽視一紅顏,划着一葉扁舟,孑然的在河中徜徉。我立身向你揮手,想讓你的船舶停靠岸。你徐徐的向我使近,那一刻,琴絃被撥動......我曰:“讓我們共同去感受這鳥語花香的煙花,渡我,可願?你輕輕點了點頭。

在船隻中,我無意想起一句詩、而吟着: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一笑置之。悠忽,你回頭一望,詠:船過清水水無痕;我翹首偶見一隻燕鴴,對上:鳥飛天空空無跡。

停泊,於花前月下還生疏的這裏,彼此下了扁舟,一起踏着輕輕的跫然,走到了那邊的亭子坐下,談起了一些話題,直至太陽落山,只剩一抹餘暉。彼此有歸心欲離時,相約了明天在此再會,方才作別,各自離去。

初次相約後,萬萬承想不到,每日常常都是如此,有時還不管起着風、下着雨,都要見上一面,才肯在一天當中罷休。愛、就這樣,就這樣默許着。直到立夏,我們,終於伊始相戀了,而這裏,變成了我們幽會的老地方。

時光一點一點的過去,我們越來越水乳交融。偶爾在古井邊緣牽着手,為青苔灑水,想讓它能一直保持青翠。偶爾轉悠到河岸,賞、花卉在河邊點綴;觀、皓月在水中渲染。經常於亭內我用古箏為你撫琴,你為君起舞,同唱一首柔曲;依偎着盪鞦韆,説説笑笑......

在寒秋的時候,有一日,在亭內,和你依舊跟往常一樣。我無意在地上瞥見一枚細針,便拾起在亭柱上刻着“我會伴爾至白頭,愛侶永遠不背叛,魏碑刻下為證詞。麗人之豔予都拒,“莎”願我們無了局”,你深情的望着。

而如今,在這個殘冬,桃花依舊,你卻走了,永遠的走了,丟下了我一個,讓我變得這麼孤單。

已經是夜深了,我還是不忍離去。終於定局,黯然淚下的走出了東嶽....

那篇散文好朗誦 篇3

流沙砌城,轉身即塌

塵世悽華,流沙迷眼淚下,一世情緣亦真亦假。

夢裏痴尋,聲嘶力竭呼喚,若有來生他還願等她。

那一季,是誰撩起你的發尖,讓你走入他的心田。

那一季,是誰撥動了他那根孤寂的心絃,讓他從此陷入痴戀,不能釋懷。

羣花爭豔,獨留一樹梅花淺立寒冬。

花開花敗,也只是一季芬芳。

孤立晚冬的那樹梅花,

卻延續着最後一季的悽美之香,蕩人柔腸。

一朝薄情、一世感傷,

往日情節、歷歷在望。

蒼白了誰的容顏?訴説着誰的感傷?

寒梅為雪已碎,輕歎雪的薄情。

守候一季,魂卻隨風飛。

搖憐痴梅,情繫下輪迴。

那一季,是誰的絕情,挑亂了他的心。

那一季,是誰的離別,讓他幽夢被驚。

指尖流沙,是誰模糊了誰的年華,美麗城堡轟然傾塌。

蕭風吹殘了圓月,也吹白了心裏的那根青絲。

只怪、酒醉月老牽錯線,許下凡塵一段緣。

情亦斷,痴心不遷,可那淺笑的容顏漸行漸遠,直至雲邊。

腳踏着離別時淚,細數着滿身的傷痕,

紅塵歲月,已不再往復從前,

悲吟笙歌,可伊人遲遲不見。

逝水年華,扯下了塵世的繁華,

蹉跎的歲月,還有誰會陪他徒步浪跡天涯。

繁星點綴的天空,勾勒出的卻是那幅悽美之畫。

那篇散文好朗誦 篇4

心靈是一個人的根,人們的觀念在心靈深處徘徊而昇華;心靈是一個人的靈魂,人們的舉動因為心靈這個靈魂輾轉而改變。

面對人生的一次次選擇,我們應始終保持一種純潔高尚的心靈、一種熾熱温暖的心靈、一種堅毅不屈的心靈,我們要像那位登山者一樣,伸出援助之手,用身心去温暖他人,做出正確的選擇。

面對鴉片氾濫,長此下去,全中國將無禦敵之兵且無充餉之銀的危難境況,林則徐毅然挺身而出,虎門銷煙壯舉威懾中外;面對元人的種種威逼利誘,文天祥決然赴義,“臣心一片磁針石,不指南方不肯休。”至今讀到這震撼人心的詩句,仍讓人激動不已。從古至今,有多少豪傑,多少壯士為了心中的高尚情操,為了祖國的尊嚴,面對生與死的激烈碰撞,他們拋頭顱、灑熱血,蹈死不顧,至死不悔。這不悔正是他們心中做出的正確的選擇,他們的豪言壯語、英勇事蹟激勵着一代代成長中的青年,他們的選擇已在我們的心中深深地紮下了根,他們的舉動直可驚天地、泣鬼神。與天地兮比壽、與日月兮齊光。

“生,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身而取義者也。”在幾千年前的孟子面對心靈的選擇,毅然發出了捨身取義的吶喊,是心靈的選擇激發出了先哲的思想火花,這將是一條亙古不變的古訓。

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在三國鼎立的年代,諸葛亮輔佐劉備可謂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了興復漢室,諸葛亮殫精竭慮,在躬耕於南陽與興復漢室中,諸葛亮選擇了後者,至今仍為人們所稱道。我們的朱基在答記者問時不也引用過“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話麼牽這是人的心靈深處的大義,是為國奮鬥而義無反顧的大義。

鑑前世之興衰,考當今之得失。從古人心靈深處的選擇中我們感受到了他們的大義所在。是心靈的選擇促成了他們的最終的美,是心靈的選擇讓他們至今仍閃耀着光彩奪目的光芒。

捨棄自私,選擇高尚;捨棄奸詐,選擇誠信;捨棄小我而完成大我……

這才是人們從心靈、從靈魂的大無畏的選擇。

那篇散文好朗誦 篇5

人與人之間,到底是否有一種無形的約定?朋友之間、親人之間、情侶之間、夫妻

之間、上司與下屬之間,是否都應該有一種不需要言明的約定?

朋友之間的真誠是不需約定的。既然是朋友,就要彼此信任,互相關心。這是不需

多説的了。出賣朋友,就是破壞約定。

親人之間,即使大家的關係不是很親密。但是,只要其中一個人有需要,家人還是

會首先站出來保護他和支持他。我們是一家人,我們不是已經約好的嗎?

情侶之間,根本不需要承諾。我們相愛,就是一項約定。男人要保護女人,不是男

人比女人強,而是愛情的約定。你不需要説你會照顧我、愛我、關心我,這是我們的默

契。我們沒有婚書,卻有約定。到分手的那一天。我們的約定也就到此為止。

夫妻是由情侶開始,一切約定也就跟從前一樣,但我們多了一項約定,就是盡最大

的努力去維持一段婚姻,絕不輕言放棄。你不用天天説:“老婆,我愛你。”我們不是

約好的嗎?

上司與下馬之間,也有約定。上司給下屬發展機會和合理的回報,下屬努力為公司

工作。除了薪水和合約,這應該是有情有義的約定。

我寧願相信,人與人之間,是有許多美麗的約定的。

那篇散文好朗誦 篇6

我愛月夜,但我也愛星天。從前在家鄉七、八月的夜晚在庭院裏納涼的時候,我最愛看天上密密麻麻的繁星。望着星天,我就會忘記一切,彷彿回到母親的懷裏似的。

三年前在南京我住的地方有一道後門,每晚我打開後門,便看見一個靜寂的夜。下面是一片菜園,上面是星羣密佈的藍天。星光在我們的肉眼裏雖然微小,然而它使我們覺得光明無處不在。那時候我正在讀一些關於天文學的書,也認得一些星星,好像它們是我的朋友,它們常常在和我談話一樣。

如今在海上,每晚和繁星相對,我把它們認得很熟了。我躺在艙面上,仰望天空,深藍的天空裏懸着無數半明半昧的星。船在動,星也在動,它們是這樣低,真是搖搖欲墜呢!漸漸地,我的眼睛模糊了,我好像看見無數螢火蟲在我的周圍飛舞。海上的夜是柔和的,是靜寂的,是夢幻的。我望着那許多認識的星,我彷彿看見它們在對我霎眼,我彷彿聽見它們在小聲説話。這時,我忘記了一切。在星的懷抱中我微笑着,我沉睡着。我覺得自己是一個小孩子,現在睡在母親的懷裏了。

那篇散文好朗誦 篇7

拂開喧囂,又是一片靜謐。夜蟲低鳴,淺月樓台,簾動雲悠,早已不習慣這樣的筆觸。

寫出一段段文字,又隨着光標一段段的刪去,似乎總覺得那些文字不夠貼切,不能完美地重現過往的一切。

筆尖卻還是跟隨着思緒凌亂地滑行……

我記性不怎麼好,卻無奈記住了你曾説過的許多話,呵呵,或許當我再提起它們時,連你也會詫異吧!然而,我不知道你是詫異於我的記憶,還是詫異於自己的失憶。

想起一個人,難免把畫面定格到初見的那一刻,而我卻怎麼都想不起來了,模糊了很久之後,只記得那長長的黑髮了。

只記得那年的平安夜,收到了有生以來的第一份祝福——一隻大蘋果。四顧無人之後,美美地把它啃下了肚。命運戲劇性的捉弄了我,因為當初我還並不知道祝福來自哪裏,所以我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去感激。

我也曾想過,這究竟是誰送的呢?或許這樣的祝福太大眾化了,以至於我刻意地關注會顯得太失分寸,太過自作多情,終於,也就這樣不了了之。可這樣的事,即使沒人再去提起,我也會默默地記住很久很久,因為我沒想過多久之後才準備忘記,所以就這樣,讓它們在我的年輪裏面一圈又一圈地轉着。

而我,卻也不會再有機會去感激了。

後來,我就見證了他們的故事,只是,那都是以悲傷結尾的故事。而我,彷彿就是貫穿在故事之間的插曲,終於可以不加掩飾地寫出那時的哀傷,曲終人散以後,或許也不會再有人刻意留意舞台一角的你了。

我心甘情願地做個局外人,至少這樣偶爾還能替你擦眼淚吧!有些問題,我從沒問過你,不知道是擔心自己的直白還是擔心你不夠坦白?

終於,你説你也不再相信愛情了。

我總是走在你後面。你們結束的時候,我們尚未開始。在感情上經歷的那段真空,該塞什麼進去填補,才能向着理解你的方向過渡?

曾經有段時間,一直幻想着有天晚上能和你一起散散步,可那種事始終都只會是幻想而已!縱使我現在還能回到過去,也是不可能發生的。

還記得你唱給我聽的那首歌嗎?還記得你給我看過的那本日記嗎?那些點點滴滴都歷歷在目,也許是從來都沒有人對我這樣吧!直到很久以後,聽見她説我是個缺愛的孩子,我才明白我似乎把一切看得太重了。倘若命運註定是要無情錯過,我也姑且就這麼相信了。

後來就遠遠地分開了,故事無法再延續了,偶爾還能聯繫,無奈早已是不同故事裏的人了。

終於有人告訴我平安夜的那個祝福的祕密了,我卻忍住一直都沒問你,直到很久以後,我才裝作無意中説起,我慶幸你還能想起,只是,我當如何再去感激?

那個很長的假期裏,我在紙上寫寫畫畫,似乎是企圖把時間寫成回憶錄,寫了幾章之後,終於無奈的放棄了,記憶這東西,豈是我想象的那樣?終於,後來連想都不願再去想了,該去哪裏就去哪裏吧!

記得幾何裏面有這樣的一個情景:兩天異面直線,會有一個最近點,過了最近點,便只會漸行漸遠,而值得慶幸的是,因為沒有交點,亦然無所傷害,不曾相戀,再見亦不陌然。

這樣的收場無疑是最完滿的了!

再往後,就輪到我的故事了——我遇到了她,一個傻傻的卻也可愛的女孩子!

而我記得,你依然祝福。

記憶若是寫出來了,會不會感覺輕一些?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現在過得很好,只是現在想起你的祝福,朋友,知道嗎?我也祝你幸福。

有一天,若是你也看到了這些文字,會不會也是宛爾一笑,然後像我一樣緊緊地閉上雙眼。

而我只願為你祝福了!

給自己一個夢

在一個下着星星的夜晚

沉沉地夢在雲端

那篇散文好朗誦 篇8

孤意與深情

我和俞大綱老師的認識是頗為戲劇性的,那是八年以前,我去聽他演講,活動是季曼瑰老師辦的,地點在中國話劇欣賞委員會,地方小,到會的人也少,大家聽完了也就零零落落地散去了。

但對我而言,那是個截然不同的晚上,也不管夜深了,我走上台去找他,連自我介紹都省了,就留在李老師那套破舊的椅子上繼續向他請教。

俞老師是一個談起話來就沒有時間觀念的人,我們愈談愈晚,後來他忽然問了一句:

"你在什麼學校?"

"東吳--"

"東吳有一個人,"他很起勁地説,"你去找她談談,她叫張曉風。"

我一下愣住了,原來俞老師竟知道我而器重我,這麼大年紀的人也會留心當代文學,我當時的心情簡直興奮得要轟然一聲燒起來,可惜我不是那種深藏不露的人,我立刻就忍不住告訴他我就是張曉風。

然後他告訴我他喜歡的我的散文集《地毯的那一端》,認為深得中國文學中的陰柔之美,我其實對自己早期的作品很羞於啟齒,由於年輕和浮淺,我把許多好東西寫得糟極了,但被俞老師在這種情形下無心地盛讚一番,仍使我竊喜不己。接着又談了一些話,他忽然説:

"白先勇你認識嗎?"

"認識。"那時候他剛好約我在他的晨鐘出版社出書。

"他的《遊園驚夢》裏有一點小錯,"他很認真的説,"吹腔,不等於崑曲,下回告訴他改過來。"

我真的驚訝於他的細膩。

後來,我就和其他年輕人一樣,理直氣壯的穿過怡太旅行社業務部而直趨他的辦公室裏聊起天來。

"辦公室"設在館前街,天曉得俞老師用什麼時間辦"正務",總之那間屬於怡太旅行社的辦公室,時而是戲劇研究所的教室,時而又似乎是振興國劇委員地的兔費會議廳,有時是某個雜誌的顧問室……總之,印象是滿屋子全是人,有的人來晚了,到外面再搬張椅子將自己塞擠進來,有的人有事便徑自先行離去,前前後後,川流不息,彷彿開着流水席,反正任何人都可以在這裏做學術上的或藝術上的打尖。

也許是緣於我的自入,我自己雖也多次從這類當面的和電話聊天中得到許多好處,但我卻不贊成俞老師如此無日無夜的來者不拒。我固執的認為,不留下文字,其他都是不可信賴的,即使是嫡傳弟子,複述自己言論的時候也難免有失實之處,這話不好直説,我只能間接催老師。

"老師,您的平劇劇本應該抽點時間整理出來發表。"

"我也是這樣想呀!"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每次一想到發表,就覺得到處都是缺點,幾乎想整個重新寫過--可是,心裏不免又想,唉,既然要花那麼多功夫,不如干脆寫一本新的……"

"好啊,那就寫一個新的!"

"可是,想想舊的還沒有修整好,何必又弄新的?"

唉,這真是可怕的循環。我常想,世間一流的人才往往由於求全心切反而沒有寫下什麼,大概執着筆的,多半是二流以下的角色。

老師去世後,我忍不住有幾分生氣,世間有些胡亂出版的人是"造孽",但惜墨如金,竟至不立文字則對晚輩而言近乎"殘忍",對"造孽"的人歷史還有辦法,不多久,他們的油墨污染便成陳跡,但不勤事寫作的人連歷史也對他們無可奈何。倒是一本《戲劇縱橫談》在編輯的半逼半催下以寫隨筆心情反而寫出來了,算是不幸中的小幸。

有一天和尉素秋先生淡起,她也和我持一樣的看法,她説:"唉,每天看訃聞都有一些朋友是帶着滿肚子學問死的--可惜了。"

老師在世時,我和他雖每有會意深契之處,但也有不少時候,老師堅持他的看法,我則堅持我的。如果老師今日復生,我第一件急於和他辯駁的事便是堅持他至少要寫二部書,一部是關於戲劇理論,另一部則應該至少包括十個平劇劇本,他不應該只做我們這一代的老師,他應該做以後很多代年輕人的老師……

可是老師已不在了,深夜裏我打電話和誰爭論去呢?

對於我的戲劇演出,老師的意見也甚多,不論是"燈光"、"表演"、"舞台設計"、"舞蹈"他都"有意見",事實上俞老師是個連對自己都"有意見"的人,他的可愛正在他的"有意見"。他的意見有的我同意,有的我不同意,但無論如何,我十分感動於每次演戲他必然來看的關切,而且還讓怡太旅行社為我們的演出特別贊助一個廣告。

老師説對説錯表情都極強烈,認為正確時,他會一疊聲地説:"對--對--對--對--……"

每一個對字都説得清晰、緩慢、悠長,而且幾乎等節拍,認為不正確時,他會嘿嘿而笑,搖頭,説:"完全不對,完全不對……"

令我驚訝的是老師完全不贊同比較文學,記得我第一次試着和他談談一位學者所寫的關於元雜劇的悲劇觀,他立刻拒絕了,並且説:

"曉風,你要知道,中國和西洋是完全不同的,完全不同的,一點相同的都沒有!"

"好,"我不服氣,"就算比出來的結果是'一無可比',也是一種比較研究啊!"

可是老師不為所動,他仍堅持中國的戲就是中國的戲,沒有比較的必要,也沒有比較的可能。

"舉例而言,"好多次以後我仍不死心,"莎士比亞和中國的悲劇裏在最嚴肅最正經的時候,卻常常冒出一段科渾--而且,常常還是黃色的,這不是十分相似的嗎?"

"那是因為觀眾都是新興的小市民的緣故。"

奇怪,老師肯承認它們相似,但他仍反對比較文學。後來,我發覺俞老師和其他年輕人在各方面的看法也每有不同,到頭來各人還是保持了各人的看法,而師生,也仍然是師生。

有一陣,報上猛罵一個人,簡直像打落水狗,我打電話請教他的意見,其實説"請教"是太嚴肅了些,俞老師自己反正只是和人聊天(他真的聊一輩子天,很有深度而又很活潑的天),他絕口不提那人的"人",卻盛讚那人的文章,説:

"自有白話文以來,能把舊的詩詞套用得那麼好,能把固有的東西用得那麼高明,此人當數第一!"

"是'才子之筆'對嗎?"

"對,對,對。"

他又讚美他取譬喻取得婉委貼切。放下電話,我感到什麼很温暖的東西,我並不贊成老師説他是白話文的第一高手,但我喜歡他那種論事從寬的胸襟。

我又提到一個罵那人的人。

"我告訴你,"他忽然説,"大凡罵人的人,自己已經就受了影響了,罵人的人就是受影響最深的人。"

我幾乎被這種怪論嚇了一跳,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自己同不同意這種看法,但細細推想,也不是毫無道理。俞老師凡事願意退一步想,所以海闊天空竟成為很自然的事了。

最後一次見老師是在國軍文藝中心,那晚演上本《白蛇傳》,休息的時候才看到老師和師母原來也來了。

師母穿一件棗紅色的曳地長裙,襯着銀髮發亮,師母一向清麗絕俗,那晚看起來比平常更為出塵。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老師臉色不好。

"救風塵寫了沒?"我趁機上前去催問老師。

老師曾告訴我他極喜歡元雜劇《救風塵》,很想將之改編為平劇。其實這話説了也有好幾年了。"

"大家都説《救風塵》是喜劇,"他曾感歎地説,"實在是悲劇啊!"

幾乎每隔一段時間,我總要提醒俞老師一次"救風塵"的事,我自己極喜歡那個戲。

"唉--難啊--"

俞老師的臉色真的很不好。

"從前有位趙先生給我打譜--打譜太重要了,後來趙先生死了,現在要寫,難啊,平劇--"

我心裏不禁悲傷起來,作詞的人失去了譜曲的人固然悲痛,但作詞的人自己也不是永恆的啊!

"這戲寫得好,"他把話題拉回《白蛇傳》,"是田漢寫的。後來的《海瑞罷官》也是他寫的--就是給批鬥了的那一本。"

"明天我不來了!"老師又説。

"明天下半本比較好啊!"

"這戲看了太多遍了。"老師説話中透露出顯然的疲倦。

我不再説什麼。

後來,就在報上看到老師的死。老師患先天性心臟肥大症多年,原來也就是隨時可以撒手的,前不久他甚至在計程車上突然失去記憶,不知道回家的路。如果從這些方面來看,老師的心臟病突發倒是我們所可能預期的最幸福的死了。

悲傷的是留下來的,師母,和一切承受過他關切和期望的年輕人,我們有多長的一段路要走啊!

老師生前喜歡提及明代的一位女伶楚生,説她"孤意在眉,深情在睫","孤意"和"深情"原是矛盾的,卻又很微妙地是一個藝術家必要的一種矛盾。

老師死後我忽然覺得老師自己也是一個有其"孤意"有其"深情"的人,他執着於一個綿邈温馨的中國,他的孤意是一箇中國讀書人對傳統的悲痛的擁姿,而他的深情,使他容納接受每一股昂揚衝激的生命,因而使自己更其波瀾壯闊,浩瀚森森……

那篇散文好朗誦 篇9

有了夢,才有未來,有了未來,才有人生,追逐自己的夢,趕上它的步伐,成為現實人生。

一粒塵土的夢是成為片泥土;一顆水珠的夢是成為一片大海;一株小草的夢是成為一棵參天大樹。。。。

而我們的夢呢?

世間的萬物都有它的“夢”,千奇百怪,與眾不同,但空有夢有何用?

是讓我們來幻想?來消耗時間?來愚弄人生的嗎?不,都不是。這都是一些沒有原因的藉口。

真正的夢,是讓我們擁有目標,擁有動力,擁有未來的人生。

擁有夢的前提就是先要學會逐夢,這才屬於夢,屬於你自己的夢。

不要怕高,不要怕遠。勇敢一點,努力一點,再奮鬥一點,抬頭看着。你看:其實夢離你並不算遠。要放開一點,付出一點,認真一點。你再看着,“夢”其實就是一張拼圖,收集好你的一點一點,再加上你的一個個“腳印”。快看,它已經拼成了。

呵呵,很簡單,對不對!其實,夢更是一塊麥地,“小麥”就是你付出的汗水所得,而“夢”就是你所付出的努力所得。當你付出的越多,那麼你的腳步就會離夢越近。

如果你追上它了,請你回頭看看你所走過的那條路,一路上佈滿了你的腳印還有你所有可以付出的東西。你看到那片片未乾的“汗”與“淚”了嗎?還有那最重要的“堅持”了嗎?再轉過頭看看你現在的所得,是不是感到非常欣慰呢?是不是在想原來世界是如此公平啊!

伸出你的手,點起你的腳尖,是不是還夠不到呢?沒關係,那是因為你忘了在腳底放上你的認真、努力、勤奮等,許許多多的付出。對了不要忘記加上那位“堅持”。

再試一次,夠到了嗎?

努力去追吧!認真用上你的工具。明年中招我們再來看看你是否追上它了。

那篇散文好朗誦 篇10

那部車子

朋友跟我搶付車票,在蘭嶼的公車上。

"沒關係啦,"車掌是江浙口音,一個大男人,"這老師有錢的啦,我知道的。"

這種車掌,真是把全"車"瞭如指"掌"。

車子在環島公路上跑着--不,正確一點説,應該是跳着,--忽然,我看到大路邊停着一輛車。

"怎麼?怎麼那裏也有一輛,咦,是公路局的車,你不是説蘭嶼就這一輛車嗎?"

"噢!"朋友説,"那是從前的一輛,從前他們搞來這麼一輛報廢車,嘿,蘭嶼這種路哪裏容得下它,一天到晚拋錨,到後來算算得不償失,乾脆再花了一百多萬買了這輛全新的巴士。"

"這是什麼壞習慣--把些無德無能的人全往離島送,連車,也是把壞的往這裏推,還是蘭嶼的路厲害,它哽是拒絕了這種車。"

"其實,越是離島越要好東西。"朋友幽幽的説。

車過機場,有一位漂亮的小姐上來。

"今天不開飛機對不對?"車長一副先見之明的樣子。

"今天不開。"

"哼,我早就告訴你了。"忽然地又轉過去問另一個乘客,"又來釣魚啦!"

"又來了!"

真要命,他竟無所不知。

這位司機也是山地人,中國台灣來的。

他正開着車,忽然猛地急剎車,大家聽到一聲悽慘的貓叫。

"唉呀,壓死一隻貓了!"乘客嚇得心抽起來。

"哈,哈!"司機大笑。

那裏有什麼貓?原來是司機先生學口技。那剎車,也是騙人的。

大概是開車太無聊了,所以他會想出這種娛人娛已的招數,這樣的司機不知該記過還是該記功。

"從前更絕,"朋友説,"司機到了站懶得開車門,對乘客説:'喂,爬窗户進來嘛!'乘客居然也爬了。"

早班的公車開出來的時候,司機背後一隻桶,桶裏一袋袋豆腐,每袋二十四元,他居然一路走一路做生意。

每到一站,總有人來買豆腐。

不在站上也有人買,彼此默契好極了。司機一按喇叭,穿着藍灰軍衣的海防部隊就有人跑出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除了賣豆腐,他也賣檳榔。

"檳榔也是狠重要的!"他一本正經的説,彷彿在從事一件了不起的救人事業。

豆腐是一位湖北老鄉做的,他每天做二十斤豆子。

"也是拜師傅學的,"他説,"只是想賺個煙酒錢。"

他自稱是做"阿兵哥"來的,以後娶了蘭嶼小姐--跟車掌一樣,就落了籍了,他在鄉公所做事。

"我那兒子,"他眉飛色舞起來,"比我高哪,一百八十幾公分,你沒看過他們球隊裏打籃球打得最好的就是呀!"

車子忽然停下來,並且慢慢往後倒退。

"幹什麼?"

"他看到海邊那裏有人要她搭車。"朋友説。

海邊?海邊只有礁石,哪裏有人?為什麼他偏看得到?

那人一會功夫就跑上來了,后里還抱着海里摘上來的小樹,聽説叫海梅,可以剝了皮當枯枝擺設。

那人一共砍了五棵,分兩次抱上車。

"等下補票,"他弄好了海梅理直氣壯的説,"錢放在家裏。"

車長沒有反對,説的也是,下海的人身上怎麼方便帶錢?後來他倒真的回家補了錢。

"喂,喂!"我的朋友看到了他的蘭嶼朋友,站在路邊。他示意司機慢點開。因為他有話要説。

"你有沒有繼續看病?"他把頭伸出窗外,他是個愛管閒事的人。

"有啦……"那人囁囁嚅嚅的説。

"醫生怎麼説?"他死盯着不放。

"醫生説……病有些較好啦。"

"不可以忘記看醫生,要一直去。"嘮嘮叨叨的叮嚀了一番。

"好……"

車子始終慢慢開,等他們説完話。

"這些女人怎麼不用買票?"

"她們是搭便車的。"

"為什麼她們可以搭便車?"

"因為她們是要到田裏去種芋頭的。"我不知道這能不能算一個免票的理由,但是看到那些女人高高興興的下了車,我也高興起來,看她們在晨曦裏走入青色的芋田,只覺得全世界誰都該讓他們搭便車的。

那篇散文好朗誦 篇11

人生路漫漫,你我相遇又分離。細雨在眼前飄搖,輕輕地抬起手,想抹去面前的珠珠水滴;可是又抹出了濃濃淡淡的思緒,淡淡濃濃的你。

也是一個煙雨濛濛天,濛濛的煙雨濛濛的情愫,你從那層層煙雨簾中走出來,如那被雨滴眷顧過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柒,濯清漣而不妖。清幽中,細雨醉了,把自己拉成長長的絲;微風醉了,在細雨中歡樂起舞,我也醉了,痴痴地凝望着你。

多願從此永恆,荷花依舊。然而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雨,風雨裏,初綻的荷花調謝了!輕輕地你走了!正如你輕輕地來!望着你離去的背影,很瀟灑地揮一揮衣袖,可我只能把淚水長埋心間。

煙雨中美麗的往事,只是一輪水中之月,只是一個純真的夢而已。

今年的雨,打濕了荷花,我們又一次相遇,無言地注視。剪不斷的話語,理還亂的愁緒都已成為過去。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我都已如昨日之雨。又一次無言地走過,又一次把淚水鎖在心裏。驀然回首,一片黃昏裏,只見濛濛的煙雨。

曲終……

人散……

夢醒……

煙雨中的往事,終究在煙雨中散去

那篇散文好朗誦 篇12

六月的雨

六月的細雨 天堂的淚

微涼的晨露 載着傷悲

地獄的烈火 轉瞬成灰

魔鬼的輓歌 令人心碎

沒有紫薇 沒有向日葵

沒有鳥兒的歌聲陪

這裏的陽光不曾明媚

為何還要把我的家園毀

無光的火焰在衰頹

教堂的鐘聲 誰的懺悔

風往北吹 帶着責備

天使的眼神 迷離深邃

它的笑容讓人沉醉

美麗的伊甸 柵欄圍

失去自由 如何飛

寄出的思念 無人回

寂寞孤單 影相隨

我好累 請讓我沉睡

河畔的蘆葦 河中的水

河邊的蟲兒 叫聲清脆

星星低垂 在天空的懷裏依偎

那篇散文好朗誦 篇13

在一闕清詞上,許你……(詩詞組合)

作者:蝶小妖

鷓鴣天

瘦盡今宵為了誰,茜紗窗下盼君歸。箏音澹澹撫心曲,月色娟娟伴紫薇。

——摘自蝶小妖《鷓鴣天·無題》

還記得那一晚嗎?一根水管

突然爆裂

鏡面延伸的紋路

孤傲成一條五月河

那一刻,我多想讓自己空白

一次一次

灌醉自己

你手拿一支無弓的羽箭

朝我射出錐心的故事

那一晚,我連劃十一根火柴

想劃亮天空

思緒緊貼心的部位

奔跑、奔跑。掙脱囚禁的塵世

玉蝴蝶

兩心剝,田園唱晚,為憶選、第二家鄉。駕星光,夢魂飛躍,隔地蒼茫。

——摘自蝶小妖《玉蝴蝶·心曲》

一隻玉蝴蝶,有話要説

卻欲言又止

漂泊的人,該怎樣抒寫愛的童話

我站在思念的渡口

手,是迎風的帆

足,是起航的船

穿越滄海,到達你居住的地方

我探下身子

也許,我的表達

還不夠明朗

結結巴巴,甚至還有語病

但那隻蝴蝶,在你的花園中栩栩如生

眉嫵

筆端肺腑,展雪箋、詩意如訴。看江水潺潺,流淌在、寸心處。

——摘自蝶小妖《眉嫵·無題》

胡楊的枝椏,正以風的速度

丈量心的距離

念你名字的沙彌

沒了木魚,如何訴

天空亮了起來,拽起我的愛情

穿越江水

我來時,你沒有察覺。我不知道

橫在我胸口的痛

究竟是你的骨,還是你的柔

搗練子

君賦月,我拈棋,一闋清詞吟自痴。十指相間疑似夢,楚河漢界苦沉思。

——摘自蝶小妖《搗練子·相思詞十四韻》

你臨風賦月,我手拈圍棋

這個場景

我精心描繪了很多次

那盤棋局,你贏我贏?無關緊要

今世,我只想慵懶地

卷在你的葉心,包裹前世的寒冷

你我約定

在一闋清詞上,讀瘦,一段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