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我一次難忘的寫作業經歷

本站:寫作業是很多人學生時代都要進行的一項練習,通常是為了鞏固課堂上學到的知識,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記我一次難忘的寫作業經歷》。

記我一次難忘的寫作業經歷

為什麼這個作業比較難忘,因為這個作業是由一個作業生出來的。

一個月前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少交的一篇讀後感會變成如今的又一個作業。是個話題作文,話題就是“作業”,要求所有沒有交寒假作業的人都寫。

説來鬼畜,我們的作業就是要寫“作業”,這次真的是寫真正的作業。

話説我當初怎麼沒有交寒假作業呢?寒假作業是讀古文觀止中的左傳裏的文章,練達人情,寫一篇讀後感,然而寒假裏我都在玩,並沒有時間看左傳,臨開學才被朋友提醒想起來,但是基本沒有時間了,我草草翻了一下,覺得並沒有什麼感覺,我打算挑一篇論調看不順眼的來懟一下,可是,文章都看不懂,哪裏找槽點啊!我覺得左傳説的太好了,吐槽是吐槽不得的,讚美又怕我水平太渣反而損毀其名譽。於是不出所料,

……

所以這次不能再拖作業了,我寫什麼好呢,散文太渣,議論文又不喜歡,想來想去,還是寫小説吧。(我們班還有寫詩的,而且特別有水平)回家便開始構思,然後,

什麼都沒構思出來。

荒廢了三天之後我又來到了學校,我其餘的作業幾乎都寫了其餘的作業裏沒寫的都是留在第二天早上抄的,就是為了把返校那一晚的三節晚自習都留給《作業》。我繼續構思,不出所料,我又廢了兩節課。(聽了一節班主任的班會,又冥思苦想了一節課)

好在,否定過好幾個故事線後,我終於定下了一個可行的方案,用我之前作品裏用過的一個背景——博物冢做背景,寫一個續集或者番外(呵呵短篇小説居然還會有番外?其實我真寫過)就把我這兩年天的頹廢狀態寫進去,這才符合小説致敬生活的精神。

茲抄錄原文如下(較原文有修改):

博物冢志·作業

幾千年來凝得之寒冰反射着判官日復一日的冷漠。

“説出你的名字。”

“作業。”

“幹什麼的?”

“幫助學生查漏補缺。”

“你生前加重學生負擔,令無數學子叫苦不迭,剝奪青少年時間,飽受批評,罰你下一世做數學作業,受世人極盡唾罵一個輪迴。”

智風20xx.4

續:博物冢志·作業

作業大概是陽世間被人罵傻了,判官越貶得低它反而越開心。大家認為的黑,它説可以是白。所以它認為啊,自己就是助人成才的伴侶,自己就是學習生活賜予學生的獎賞。

作業從被佈置下來就開始了它被嫌棄的一生。

學生把它揹回了家。他面對着眼前這一堆練習冊和卷子,十分發愁。學生覺得這項令人痛苦的大工程不應該來得這麼早。他在學校學習了五天,現在回到家先看會智風的小説總不過分吧?他就拿起手機,看了沒幾下,就到了晚上12點,學生依依不捨地關掉手機,這才想起自己的作業,但是太遲了,明天再説吧。

第二天早上起來,吃過午飯後,學生坐在桌子前,打開卷子,準備大幹一場,可下不去筆,太麻煩了,算起來真痛苦。

學生不明白為什麼世界上會有作業這東西。這個小惡魔憑空剝奪了他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但他又不能不做,因為老師要檢查。老師不知怎的,總是陷入一種“重複是記憶的訣竅”之類的奇怪邏輯中,讓學生們把同樣的東西重複一遍又一遍,本就苦與累的作業又被賦予了令人抓狂的重複性。學生看着作業,越看越暈,他決定打一把王者冷靜一下。

於是作業就這麼被冷落了兩天,但它卻總是陰魂不散地出現在學生的腦海中,時刻給他輕微卻不能忽略的負罪感,攪得他心神不寧,沒法安心看手機。作業的陪伴是它最長情的告白,不管需要不需要,它總是出現在學生的身邊。可是學生不會接受作業的一廂情願。手機更適合他。他和作業在一起,全然是被逼迫的結果。作業不會給他幸福的,作業就是個累贅。

作業,寫還是不寫,這是個問題。

作業,我我我不會寫。我怕作業放在學校不安全,我揹回家看着。

罰,我所不欲也,寫,亦我所不欲也。兩者不可兼去,見擊不肯寫也。

作業,寫作業是不可能寫了,這個禮拜天都不會寫作業了,做題又不會做,就是抄這種東西,才能維持得了生存這樣子。

緊張的收作業工作落下帷幕,學生忘了剛才抄作業的手速,只是暗喜自己又逃過一劫。

判完,發下來,講過,然後被扔掉。

於是作業就來到了博物冢。

“下一世我還要送一個學子成才,如果他肯接受我的幫助的話。”

“做夢去吧!下一個。”

“我,助人成才;我,為學封賞,我,問心無愧。”

可憐作業不知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明明自己是累贅還聲稱自己是獎賞。但是這樣跟作業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因為它和我們不是同一個平行宇宙的,它看不到它自己在我們的視角里處於多低的位置,我們也是。唯有互相看不起對方,聊以各自取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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