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學習的文章:從泥土的清香中走來一羣人

20xx年10月3日是值得我記住的一天---這一天,我被兩個老學生合夥七拐八拐地拉進一個羣,羣裏盡是本地小有藝術成就的藝術家,有寫文章的,搞書法的,搞美工的,開直播間的,最多的是詩人。按説我這人身上沒有一點藝術細胞,他們拉我進羣的唯一解釋可能是為我的髮型還算有點藝術,我有着和《熊出沒》裏光頭強一樣的腦門。如果是這個原因拉我,我還真應該進這個羣,誰讓咱長得那麼藝術。

關於學習的文章:從泥土的清香中走來一羣人

在這個羣裏我認識了張先生,就是寫《燒山蛋》的那位。他能寫出吃燒山蛋出了人命的感人舊事,也能把臭腸子、破肚子吹上天,寫成人間美味,還能寫出乞丐內心的善良、人格的偉大。在先生的筆下,鄉間的農民、隔壁的嬸孃、瑣事、鄉俗無不表現的淋漓盡致,活靈活現。字裏行間處處洋溢着濃濃的鄉情、熟悉的鄉音,感人至深,過目難忘。張先生為人也像他的文章一樣好,每次進羣,先發紅包,而後和大家一起聊天,看不出一點《燒山蛋》的霸氣,他對羣裏的晚輩也是彬彬有禮,循循善誘,我為能有這樣虛懷若谷的網友而感到慶幸。

我也為這個羣拉進來一位女作家---趙先生,她已經出版了三本書,主要是散文。認識趙先生是一個偶然,有一天,在朋友圈看到一篇散文---《與秋説再見》,很隨意地打開鏈接,我瞬間被文章中優美的文字所吸引,文章是講述十月份那場雪,落在還温暖着的大地上,“我看到大地將雪緊緊捂在胸口,它要用它的體温去融化,果然,地上已經全是水。枝梢上有零零星星的殘紅,它們以一種被入侵者強烈的排斥與抗拒的心理,藉着風狠狠將雪抖落下去,那些凌亂的葉片也在做着殊死搏鬥。即使殘存,那也是幽居在秋天的美。”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意景?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好像那天的雪就下在她一個人的門前。我記着那一天我也跑到室外,拍了些照片,發往南方,讓沒見過下雪的兒媳見識十月飛雪的奇觀,讓兒子去懷念北方秋天的悽豔,這場雪就喚起我對兒子短暫的思念,詩人的激情、文學家的敏感都和我無關。接下來,我就關注了趙先生的公眾號,並留了言,委婉的提出讓趙先生關注我的公眾號,並希望能得到她的指點。沒想到先生還加了我的微信,還談了出書的事宜。我為能有這樣多愁善感的筆友而欣喜。

當然,這羣裏還有一些熟人。比如網名叫豔陽天的那位,雖然她在羣裏從沒講過一句話,但從網名我就能猜出她就是小安老師,這就像從我的網名---光頭強能聯想到我是光頭一樣簡單。多年以前,我與安老師是同事,曾在一次學校組織的教研活動中聽過安老師講《五柳先生傳》這一節課,這是我最難忘的一節古文課,有些句子,時至今日仍記憶猶新,而且對我們人生的指導意義並不過時,“閒靜少言,不慕榮利。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 “不慼慼於貧賤,不汲汲於富貴。”我上學時也學習過一些古文,像什麼“神龜雖壽,猶有竟時。”不就是説誰也逃不脱個死字?再往深是什麼意思就不清楚了。不知道是我先生當時分析的不到位,還是我屬於大器晚成的類型,年過五十才能聽懂古文課。可惜,我當時沒好意思堅持跟着安老師學習古文,以至於現在讓李漢武先生用文言文寫的什麼《賦》哄的我雲遮霧罩找不到北。我為曾有安老師這樣學識淵博的同事而驕傲。

這個羣裏還有許多詩人,他們寫出的詩我讀了一些,大都似懂非懂,不知所云。像王晶女士寫的:要在每一片樹葉的背面寫上她對故鄉的思念,託白雲捎往四川。這不盡是瘋話嗎?我首先欽佩她有寫遍每一片樹葉子的勇氣,更稱讚她託白雲捎去樹葉的打算,這省錢呀!至於在樹葉的正面寫字還是在背面寫字我看都一樣。但是,千萬不要兩面都寫,我心疼讀樹葉的四川人民。我雖然不大懂詩,但我愛看詩,也有想寫詩的衝動,可總是憋不出半句來。昨天晚上,我朋友知道我好這一口,就給我發來一首詩:

《山羊坡》元.陳草菴

晨雞初叫,昏鴉爭燥,哪個不去紅塵鬧?

路遙遙,水迢迢,功名盡在長安道。

今日少年明日老。

山,依舊好;人,憔悴了!

看過這篇詩文,我好像有點懂了,憋不出詩的原因是小區院裏沒有一家養雞的,自然聽不到雞鳴,當然不會憋出詩。我問朋友哪裏有雞,他説:在公安局關着。這不等於沒説嘛,誰敢到公安局去找寫詩的靈感?後來我好不容易又打聽出一些地方,説是在夜店裏有雞,回家和夫人一商量,不批准。她説:夜店裏的雞盡是母雞,不會打鳴,養了也是白養,你不是寫詩的料,還是去寫你那狗屁不通的作文吧!不過我還是喜歡詩,我為能混進這些浪漫的詩人堆裏而感到莫名的興奮。

進了這個羣,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又如同多年失去聯繫的地下黨員重新找到組織一般,我能感受到朋友們的友好、熱情、親切,也能體會到詩人們的激情飛揚,還能分享到他們寫出得意之作的快意。上一次在羣裏聽他們議論最新的《應縣文藝》,我剛説出想看一看,羣里人就紛紛告訴我怎麼去取,尤其讓我感動的是搞美工的老王,他竟然親自給我送來了這本書。還有那個會寫詩又會做生意的小武,多次在羣裏告訴朋友:羣友去了她店裏可以打折,我聽到後有點心動,後來一打問,她説是賣貂皮大衣的。我告訴她:我只穿一百元以下的衣服。她還是熱情的告訴我,一百元的東西也有,可以賣給我十幾個帶毛的黑釦子。大夥説,我要是把這些釦子釘在白色的外衣上,別人還不把我當作來自荷蘭牧場的外賓對待?要是我家門口再排上一行手提奶瓶的人,這叫我的臉往什麼地放?我小便宜雖然沒占上,但還是能感受到手機另一端的熱情與機敏。我為能有這樣一羣真誠、熱情的朋友而高興。

我和羣裏的這些朋友大都沒見過面,是共同的愛好使大家聚在了一起。裏邊還有好多人我不太熟,比如:德高望重的主席、常常溜達出羣的順老爺子、和沙悟淨名字差不多的佛學老師、邊刨茬子邊構思小説的妹子、身處書海的武歌,這是一羣超凡脱俗,格調清雅之人,是從泥土的清香中走來的一羣人。非常感謝楊、武二位同學,要不是你們拉我進這個羣,恐怕到現在我還以為應縣就我會寫文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