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旅遊美文欣賞:穿越西部影視城

本站:西部影視城是寧夏的一個著名旅行景點,在影視城內出產了無數聲名遠播的影視作品,下面我們一起看看這篇《穿越西部影視城》。

寧夏旅遊美文欣賞:穿越西部影視城

對寧夏的關注緣起於新時期文學界扛鼎作家——張賢亮,他以深邃的筆觸最先撩開了遮掩在重重帷幕後“飲食男女”們的情與愛,他的《牧馬人》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綠化樹》...... 從人性的角度,讓我們看到了芸芸眾生們在起伏跌宕的時代背景下,最原始最自然最真實的生活場景,為我們記錄下了不太遙遠的過往歲月。隨着沸騰的生活開放自由,文學界漸漸沉寂的他,在20xx年9月27日又一次走進我的視線,當代中國文學史繞不開的作家——張賢亮,年屆八旬,走完了他的故事人生,也吸引我邁向鎮北堡西部影視城的腳步。

向銀川西北行駛35公里,穿過現代文明的樓羣、街道,來到曾經叫做鎮北堡的地方,這裏原本是一個廢棄了的邊塞古堡,荒無人跡,在荒灘上孤獨地聳立了百年的歲月,沐浴着大漠的晨昏日暮、風沙雪雨,悲愴蒼涼而又風骨凜然,1993年這份孤獨吸引了一個人獨到的眼光,從此後,銀川西北一隅就光芒四射了起來,遊客熙來攘往,明星雲集薈萃,《紅高粱》《大話西遊》《 新龍門客棧》...... 200餘部影視作品從這裏走向世界,走進了人們的視線,西部影視城5A級景區蜚聲海內外,而今斯人已去,在他身後留下一座立體的文學豐碑——東方好萊塢,將當代作家張賢亮鐫刻進每一位流經過這些歲月的人們記憶之中,這就是 一個人與一座城堡的故事。

來到影視城“知之門”前,左右對聯“旅遊長見識 行走即讀書”字跡飄逸灑脱,直接點題——來此一遊,不虛此行。果然,邁進知之大門,一下子就從現代文明的景緻穿越到流逝了的歲月裏。假亦真來真亦假,亦真亦幻趨步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連片的向日葵,迎着寧夏豐沛的太陽光,燦爛地綻放着,一直開放到夯土的明城牆的陰影下,我想,若是畫向日葵的梵高到此,也會驚詫得流連忘返。

隨着絡繹不絕的人流漫步前行,迎面一座巨幅影壁上鐫刻的醒目大字耀進眼簾——中國電影從這裏走向世界。走過“紅高粱”的月亮門,流連在釀酒作坊,曾經的歲月裏中國的大街小巷“妹妹你大膽地朝前走哇,朝前走......”的嘶啞吼叫震盪着國人的耳膜,鞏俐坐着“我奶奶”的花轎顛進了世界明星行列,姜文穿着大襠褲捧回了“百花獎”的桂冠。在這頹垣土屋裏朱時茂和叢珊脱穎而出,伴着那初春的報春花喚醒了芸芸眾生的獨立人性意識,返璞歸真到現實的生活場景之中。

鎮北堡以其原始、粗獷、荒涼為特色,展示了中國古代西北小城鎮的地方風情,成為了拍攝“中國西部片和古代英雄豪傑”的最佳外景地。

前方清兵把守的清城讓人惶惑不安,恍若夢遊清朝,工作人員引導我們繞過了正在拍攝影片的鏡頭場地,邁進了夯土的古老城廓,“穿越”到了清朝的街巷,酒晃子下飄出陣陣酒香,索性我們也“羣眾演員”了一把,抱起老碗擺了個泡死 ? 穿過了榨油坊,瀏覽了洋布鋪子棉花坊,街巷深處的清朝人家大院外的花轎子吸引了我的視線,急忙抬腿上了花轎,做了一回清朝的新娘..... 一路上且行且玩,偌大的影視城刺激起每位遊客的表演慾望,遊性漸濃。

不知不覺中又一次“穿越”,走進了記憶中的“紅海洋”年代裏。廣播喇叭裏“大海航行靠舵手,萬物生長靠太陽...幹革命...”鬥志昂揚的歌聲,讓人不自覺就亢奮起來,發散光芒的大紅“忠”字高懸頭頂,禁不住想手舞足蹈地跳起“忠字舞”。

大食堂的牆壁上鮮紅的大字“偉大領袖毛主席教導我們:閒時吃稀,忙時吃幹,平時半乾半稀雜以番薯、青菜之類”,指引着大飯桌上的革命羣眾“以糧為綱,綱舉目張”。當年紅小兵的我,因“老三篇”倒背如流,曾數年蟬聯“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積極分子”,得了一大堆“紅寶書”獎品。

大院中,一羣貧下中農正在拉車推土大幹社會主義,我立刻放下相機揹包,加入到公社社員中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回到了“廣闊天地大有作為”的知青歲月。

公社的廣播室,我習慣性地拿起擴音器,為挑燈夜戰,搶修大寨田的廣大社員們念起了快板書,鼓舞革命鬥志.....眼前每一熟悉的場景,讓我們穿過了時間隧道,回到已流逝的過去,“文革大院”喚起了整個民族不滅的記憶......

離開了即熟悉又生疏的紅彤彤的“文革”大院,心情沉浸在興奮之中,許久才得以平伏。前方“信義和平”的木門

柱靜靜地立在空曠的灰磚土房街巷前,邁過門框“穿越”回了銀川的一條老街上。街道邊的土屋裏,鐵鍋土灶齊全擺放,只是人去屋空斷了炊煙;供銷社的木門板“上”到了16、17塊,已沒有了人來熙往,買賣土產雜貨的熱鬧氣氛;郵電局門前的綠漆大郵筒孤傲地立在路邊, 再也不會吞吐出貼着郵票,寫滿熱戀的情書和思念的家信。不知不覺中,童年記憶中身邊那些耳熟能詳的生活場景不經意間已經漸漸消失,只能在影視鏡頭中尋覓影蹤。

徜徉在影視城搭建的時空隧道中穿行,切身感受到了時光的流逝,歲月的無情,我們流經過的身邊事物,都將演變為歷史的信物,展示在影視鏡頭中,留作每一個時代的記憶,定格在時空長廊上。

豔陽偏西,我們走出影視城的大門,眼角掠過略顯頹唐的向日葵黃色的花海,此時毛澤東的:“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的詩詞躍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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