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到了,你去幹什麼

經歷了寢食難安的複習,經歷了驚心動魄的考試,一年一度的暑假在無數期盼的目光中又姍姍來臨。曾經用稚嫩的的肩膀扛着沉甸甸的書包在學校家庭兩點之間作了無數次來回丈量的機械運動的孩子們,你將去幹什麼呢?

暑假到了,你去幹什麼

補課:無可奈何沒商量

某學校一名八年級學生告訴我們:“老師早就給我們佈置了任務,7月5日開始補課,8月20日結束,中間休息一週。”

筆者對市內213名不同學校不同年級的學生進行了問卷調查顯示:即將進入畢業班的學生有80%以上的要參加學校組織的暑假補課;非畢業班的同學則有相當一部分要麼是參加各類培訓班、補習班,要麼是由家長出面三五人聯合或單獨請家庭教師。在“是否自願”一欄中,只有3%的同學選填了“無所謂”,更多的則是“學校要求”或“家長逼迫”。孝昌縣的一名學生説:“做呀背呀,搞了一學期的A、B、C,X、Y、Z,滿指望暑假輕鬆輕鬆,做一做自己喜歡的事,這下子又泡了湯。不是不準補課嗎?怎麼還要補?”

某鎮中的一位教導主任無可奈何的説:“儘管上頭三令五申不準補課,但周邊鄉鎮寒暑假、節假日都在補,我們只好隨大流。要説補課能夠起多大作用還很難説,不過,明年考不上幾個伢,你就更難向社會向家長交待了。”

在城區某中學校門口,當筆者問一位剛從家裏趕來上晚自習的女生暑假準備去幹什麼時,她苦澀的一笑:“努力吧,準備考重點。”

旅遊:想説愛你不容易

“我想去桂林哪,我想去桂林,可是有時間的時候我卻沒有錢;我想去桂林哪,我想去桂林,可是有了錢的時候我卻沒時間。”一曲《我想去桂林》正好道出了少男少女們嚮往大自然而又困難重重的無奈和遺憾。

調查中我們發現,很多學生對附近的雙峯山、雞公山等旅遊區的景點如數家珍,每年暑假,都要三五相邀到這些地方玩幾天。但他們對稍遠一點的三峽、張家界卻知之甚少。一名高三學生説:“不是我們不想去,主要是條件不成熟。一是父母不放心,不同意;二是我們沒有那個實力,包括經濟的和時間的。”某縣一中高二學生張泉,語文成績特棒,今年四月份,他的一篇作文在南京某雜誌社的徵文競賽中獲特別獎,暑期他將應邀參加雜誌社舉辦的“文學之旅”夏令營活動,他早就盼望着到“石頭城”去看一看,這回終於如願以償。

跟張泉相比,某中學的徐東春同學則沒有那麼幸運。他從小就對歷史名人徐霞客、鄭和等佩服得五體投地。父親病逝的那年暑假,他心情很煩躁,於是偷偷地拿出一學期沒有過早節省下來的一百多元錢,騎自行車到九宮山去了一趟,十多天後,當他憑着驚人的毅力歷盡千辛萬苦回到家裏時,母親為找他已經氣病卧牀一個多星期,年僅十一歲的小妹栽秧時手也被蛇咬了。談到這些,東春至今仍充滿愧疚,但他還是説,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今年參加會考後,無論如何也要到神農架去轉一圈,蒐集一些資料。他發誓長大後,憑着自己的努力,走遍全國的名山大川,當一名現代徐霞客。説這些話時,他似乎比還在父母懷抱裏撒嬌的同齡人要老成的多。

社會實踐:讓我歡喜讓我憂

在城站路一家酒店門前,筆者看到這樣一則招聘啟事:“本店急需招聘洗碟女工,年齡不限,試用期一個半月。”店主李某告訴我們,這實際上是“定向招生”。每年暑假都有很多在校生到這裏找臨時工做,今年還沒有放假就已簽了五六份“用工協議”。

某中學一位姓林的女生氣呼呼地説:“本來指望賺點錢交學費,但老闆故意整我們,生意不行時,按件算工錢,生意好時又説每天五元。顧客也是吆五喝六,一點也不尊重我們。”

孝高學生程俊則對打工“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哥哥程鷹北大畢業後在深圳開了一家公司,每年暑假,程俊都要去幹一兩個月。他深有感觸地説:“在那裏,我學到了很多課本以外的東西,長了不少見識,得到很大的鍛鍊。”但他同時對自己有一次獨自外出險些上當的經歷仍心有餘悸。他不無憂慮地説:“一些同學對五光十色的社會不能適應,要麼是上當受騙,要麼是吃盡苦頭一無所獲,身心都受到極大的傷害。”他呼籲青少年朋友們,不要過於天真,對打工抱太多的幻想,以致盲目外出,南征北戰,到頭來得不償失。

一直以來,長達兩個月的暑假成了被教育工作者和家長遺忘的角落。要麼是幾本厚厚的暑假作業和複習資料,要麼是到學校補、補、補,很少有人關心他們除此之外還作了一些什麼。難怪學生不堪重負、怨聲載道,老師馬不停蹄、苦不堪言。為人父母、為人師長,我們只有調整視角、轉換觀念,提高認識,把暑假作為學生學校生活的延伸,科學合理的安排孩子的假期生活,才能讓他們過得輕鬆、過得愉快、過得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