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研報告心得示例

下到村裏,劉書記的話變立即變得更加立體和鮮活起來。

調研報告心得示例

和大多數中西部農村一樣,曲風村很難見到年輕人,當地流行一句話:“農村有‘三多’——鼻涕多的孩子,頭髮多的婦女,鬍子多的老頭”。

賀大爺和老伴,都已年過80,他50多的兒子都已經當了爺爺。5個兒女除了老二住着離他較近,其他都不在身邊。老兩口有承包地1畝8分,由於年事已高無法自耕,都已租包轉出。轉出每畝年收入650元。2019年國家出台了新型農村養老制度,要求所有農村老人必須辦理,解決老有所養。當問及賀大爺和老伴是否有領到養老金時,兩位老人都表示否認。一旁陪同鄉鎮幹部解釋到,農村養老金是交的多拿得多,目前交的村民只佔到全村的5%。其中主要原因:一是農民太窮買不起保險, 二是農民對養老保險信任感不足,三是絕大部分青年在外務工,較難推廣。於是每年靠1畝8分地租包轉出的所得的1100來塊,就是賀大爺和老伴全部的家庭收入來源。

馮大叔,男,51歲,和妻兒一家3口人住在垣上。居住的窯洞異常簡陋,昏暗,髒亂,並伴有濃烈的異味。馮大叔的妻子有智障,據説是她姐姐在火車站“揀”回來的操南方口音的媳婦。由於交不起學費,8歲的兒子輟學在家,以至於當我們在早上10點大部分孩子都學校讀書的時候走進窯洞時,發現他坐在炕上,呆呆地望着斑駁不堪的牆壁。由於老馮家情況特殊,縣裏已經準備將其列為低保户對象。我們調研組也為其送去了300元“訪貧問苦”的慰問金。大夥都勸老馮還是想辦法讓孩子上學,老馮盯着裝慰問金的信封默不作聲。大家心裏都清楚,一點慰問金和幾句勸告,對於讓孩子重新回到課堂來説,太微薄了。我們離開的時候,老馮和他的兒子似乎沒有什麼表情只有他的智障的妻子一直在憨憨地笑。

曹大哥口中的“經濟學原理”

調研期間,我和搭檔裴凌罡被安排住在曹大哥家。大哥名叫曹文產,43歲,一手好廚藝,村裏紅白喜事都是“掌勺人”。家中5口人:老父親、妻子、女兒、兒子。大哥的女兒剛剛大學聯考完,成績還沒出來就到縣城去打工了;大哥的兒子讀到高二,不想繼續讀了,大哥將他轉到縣裏的職業高中學廚藝;大嫂有冠心病,醫生説不能生氣、不能勞累。但多少年來,她一直毫無怨言地悉心照顧着由於一次腦出血,變得神志不清,行動不便的公公。

據説曹大哥是還在村裏務農的最年輕的男丁,由於大嫂身體不好,曹大哥一個人擔當了家裏所有的粗活、重活。曹大哥家裏勞動力並不充足,需要花錢的地方也很多,但收入在村裏算的上中上水平,也是村裏人眼中的“致富能手”,和村裏很多其他農户形成反差。為了一探究竟我們在曹大哥的田間地頭認真地向他討着“致富經”。

“現在國家政策好,日子咋能難過哩?關鍵還是自己不能懶,而且會動腦筋。”曹大哥現在打理着7畝水澆地,包括:4畝李子樹和甜瓜,2畝棉花和1畝柏樹苗;垣上還有15畝蘋果樹。這些都是經濟作物,收益都比小麥和玉米高。但是種植的投入成本和種植難度也更高。曹大哥讀過一年農林技校,每年都訂閲《山西果林》雜誌,以此瞭解果林知識和市場信息,來確定要種植的果木以及聯繫購入幼苗。1997年曹大哥開始在靠世界銀行貸款在垣上整理出的坡地上種植蘋果,但是當時村裏多數人嫌垣上交通不便,蘋果樹結果時間太長、前期成本高不願意種。而那一年曹大哥買一台拖拉機,一口氣承包了15畝地種蘋果。XX年他收穫了第一批蘋果,拖拉機也成為他農閒時跑跑運輸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