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水雲木石》心得感悟3篇

本文是小編讀《水雲木石》心得感悟,歡迎大家閲讀。

讀《水雲木石》心得感悟3篇

讀《水雲木石》心得感悟一:

徐家樹老師這本《水雲木石》很有些分量,裝幀精美,內文的圖片更是美輪美奐。內容主要是徐老師多年來拍攝“水、雲、木、石”的圖片精選,並附有攝影技巧心得。

我作為一個標準的偽文藝青年,拍照是必不可少的舉動。家裏也有各種型號的卡片機、微單、單反,但是説實話,我沒怎麼認真研究過。拍照一直“憑感覺”,有時候蒙上了,被人誇讚拍得好;更多時候是自己樂,非常羞愧地把單反相機跟手機相機當成同一件工具用。

看了《水雲木石》,在構圖技巧上很有啟發。當然,這不是一本“攝影入門指南”,所以講述的攝影技巧並不多,也不太專業。但是對於外行來説,點到為止的指導反倒容易理解。

很多人有過這樣的困惑:照片洗出來,跟當時看到的景物不一樣!

對此,徐老師指明瞭原因:

“人的眼睛不是相機的鏡頭,人眼的視網膜和大腦皮層也不是膠片或數碼的感光元件,二者之間的成像是有差別的。所以我們的觀察就應該有一種轉換能力,一種透視鏡式的觀察能力。如果是喜歡拍攝黑白片的人,還需要有一種把彩色轉換成黑白灰影調的能力。”

這就涉及兩項能力的訓練:觀察,轉換。

觀察訓練,就是讓心靜下來,全身心融入其中,忘掉自己的存在,用內心的每一根敏感神經去體察,去發現平時不會發現的種種細節——線條、色彩、光斑、紋理,小到肉眼難以覺察,大到包羅一切的周圍環境變化。

經過訓練,觀察能力就能提升,就容易在表面看來普普通通的景色裏看出特點來。因為經過多次的訓練,攝影的觀察已經不再是一般的看,而是一個觀察-思考-對比-想象-預見的既迅速又循環反覆的複雜過程。

所謂轉換訓練,就是將眼睛看到的東西,轉化成畫面。看到的東西不再是日常條件下的所見,應該變成通過相機的不同焦距取得的效果。也就是説,肉眼看到的效果,實際上在大腦裏,已自動或有意識地轉變成了不同焦距透鏡的成像效果。甚至在大腦裏已經看到了最終印放出來的照片的樣子。

這些大腦中的圖像,實際上不同於眼前的實景,它們是通過攝影器材的選擇,不同技術數據的組合,以及沖洗放大時的暗房處理達到的最終結果,它們融入了拍攝者對環境的理解,融入了拍攝者個人的情感,是拍攝熟練和精確應用攝影技術的結果。

這兩種能力得到了提升,攝影者對“黑白灰”的層次感就會更加鮮明,取景時在大腦裏“自動成像”的功力勢必大大增強。

此外,取景時,還需要懂得“less is more”的道理。

看到美麗的東西,恨不得一股腦拍進畫面裏,這也是菜鳥級攝影者的通病。簡單説,就是畫面鋪得太滿,沒有主次。對此,徐老師也給出了建議:“從最初的被觸動,到更深入的體驗和發現,導致再深入地觀察,以至有更新更完美的發現。有些人已經有敏鋭的洞察力,但是還沒有更深入的體會、分析和比較,沒找到什麼才是內心最感動的東西,把它突出,把不必要的東西排除,去找到一種表達感動點的最佳方法。”

當然,攝影不僅僅是技術活,好作品是技術和藝術的完美結合。技術是比較具體的,理性的;藝術感覺則是抽象的,感性的。心懷對大自然的敬畏,對美好事物的嚮往,無論是花鳥魚蟲,還是水雲木石,都能拍出詩意,都能記取明媚時光。

讀《水雲木石》心得感悟二:

《水雲木石》,帶領你,以沉靜,不言道,處處道。

如此遠離喧囂的一本書,賞片品字愈讀愈沉靜。

若心下毫無沉靜的根基,定無法消受這本書所帶來的乾淨。這真是一種挑戰,現今社會,不説生活快速而粗糙,斷是每日的落日之美,又有幾人抽得出時間賞個幾分鐘呢?大自然風雲變幻,這美稍縱即逝,只有一顆打開的心,才可能會有景緻落入眼中,而若期望再盛開出燦爛的妙來,那便是痴心妄想一般的境遇。

少有人會有這樣的定力,在凡人痴心妄想的境遇裏,舍萬千繁華熱鬧,把幾十年的時光用來尋一處處淳樸天然,或者望望天,或者瞧瞧雲,又或者等着水面平如鏡,冷石才入夢,打開不羈的心,承恩澤,拜天賜,將清涼的意境,攬入胸懷,定格的天然靜,打磨之後,呈現給自己和天下看。自己看更加沉靜,天下看,得需要有沉靜的根基,才能懂。

攝影家徐家樹先生新出版的《水雲木石》,是其幾十年來尋找到的自然韻律的攝影精品合集,正是一部考驗定力的作品。不僅考驗他作為攝影和文字駕馭者的定力,而且也考驗讀者的定力。

翻閲的體驗中,你也許一下子會看到金黃色的夕陽斜斜地照着一片湖,水面如鏡。看幾秒鐘,放下,也許隔了好幾個小時,你一瞥再看,那夕陽彷彿換了位置,而水面不動,於是,如同瑜伽練習中的入定,畫景入心,沉靜自來。

當然也許一下子會翻到那張“約克半島海灣的樹”,冬季的枯枝與樹下的蔓草,張力十足卻藴育着經久的安寧,也是會翻閲前後,回過頭再去盯住這個畫面,回憶自己的旅行中,是否邂逅過這樣的生長。

愛一本書的理由跟愛一個人的理由大抵走的是一種路線,愛不釋手是對所愛之書的最高禮遇,雖然這有些盲目,如同愛一個人就只會傻傻地想那個人的好,美妙思念甚至傻傻地笑。

盲目而幸福,這也是碰到一本中意的書,摩挲着翻來翻去而有的一種心境。自己心下是舒服得很,旁人也許會覺得怪異,但是旁人始終是旁人,自知的幸福得自己能懂。

我自是很欣然享受這種盲目的幸福,可以在陽光安好的午後,有一杯中意的紅茶合着光線慢慢地釋放温暖,把《水雲木石》翻開,再來細細看那一組秋季樹林的片子,細讀這一段“時值五月初,南澳大利亞的秋季,秋高氣爽,落葉紛飛”在離家五分鐘範圍內的一處綠地“走走停停,怡神養心,觀賞秋景,彷彿便能從飛雲、流水、花草、古樹中汲取到點點滴滴的活力。因為輕鬆的漫步、不帶功利的攝影,一切都跟隨內心的感覺”。文字描述了徐家樹先生大病一場之後,更透徹地敏感自然的細微,宛若重生的喜悦和活力,藉由片子中秋葉與光影的靈動中活現出來,有絢爛而深沉的靜美。

大抵這樣地翻閲這一本書,會想這些片子的拍攝者在什麼心境下拍攝的,什麼時刻等到的這般景緻,所以書中不多的十幾篇隨筆的閲讀解了這些心謎,但終歸覺得徐家樹先生的文字樸實到一個簡約的地步,日記似地,只記錄當時當刻的過程,卻少有回過頭來看自己拍攝照片的新悟,這些上升為哲學意味的品評體驗,徐家樹先生留給了讀者。你懂,便會有沉靜自然地浮現,哪怕只有短短的片刻,已是一本書所帶來的修為。

如此,其實我並不懂攝影,片子的好壞成色我並沒有專業的發言權,但我想大約徐家樹先生的《水雲木石》亦無此限制,所以片子並沒有很多攝影圖集慣有的學術數據顯示,只是標註了拍攝地點和作品編號,這給了看片之人更多的幻想空間,不止是對景色的想象,也包括很多內心的感觸,會有對話自然而然地產生,這對話可以是跟作品的拍攝者,更可以是跟自己。

這也許是攝影藝術的真正震撼,拍攝者以激情,開啟自身的衝動、按下快門、調整色彩、後期製作,每一個過程都是心血的凝結,徐家樹先生説:“不論是在拍攝過程中,或是在暗房製作圖片時,還得有一種心情、一種狀態。那是一種源於身體的衝動、一種出自精神的迫切慾望、一種來自內心的深沉感悟。只有這樣,看不見的個人激情,才能注入作品裏,最終傳遞和感染到觀看它的人們。”

如同每個人都會找到一個情緒的發泄方式一樣,激情也是需要有釋放的出口,而且每個人方式會有所不同。有人用作畫,有人用唱歌,亦有人用舞蹈,很多人用文字,當下很多人用攝影,終歸是將自己生命燃燒的光芒用一種追求的方式鋪陳在天地間。百年過後,也許留下痕跡,也許呢,就煙消雲散了。攝影家記錄某一天中某一刻的光影之美,其實,也是一種對自然的敬畏。徐家樹先生以將近60年的攝影經歷,加之個人生活的豐厚閲歷,以非凡的定力,讓沉澱下來的攝影精品中,濃縮了他個人對自然天成的敬畏。自然每天都在,沉靜千年,我們本該敬畏。

水、雲、木、石,自然之中不止這些我們該敬畏,備好沉靜的心,接納自然界循環而來、卻絢爛且深沉的靜美,我們也會與這些靜美不期而遇的,用心,就不會錯過。

帶領你,以沉靜,體驗自然景物之曼妙,映照內心的激情,這也是一本書獨特的修為。

讀《水雲木石》心得感悟三:

“水雲木石”這四個字原本就古意十足,其中任何一個“意象”單列出來都可以以古典詩詞為內裏,涵蓄成一片蒼蒼茫茫的蒹葭,吹落為一陣悽悽蕭蕭的木葉。圖集中幾乎盡為黑白照片,在搶奪眼球,追求酷炫的讀圖時代,這樣的攝影作品真像一個悠遊四方的良人,有閲盡滄桑的從容淡靜,有抱朴守貞的天然初心。作者徐家樹為澳籍華人、攝影家,在踏遍宇內海外之後已完成首部人文攝影作品《那時•西藏》和這本自然風光攝影集《水雲木石》。

説到黑白圖片,它必然帶給人清冷沉靜之感。濾去了色彩,水雲木石、自然萬物被削去贅形,只留最原始、樸素的形態,只存照它的本相。當浩瀚的水域、無邊的沙海、遼遠的天宇、翻卷的流雲在黑白灰的色彩中呈現的時候,整個空間變得蒼茫虛淡橫無際涯。這種淡遠寧靜,恆久綿延之感是歲月洗濯之後生命的領悟,是中年式思考才有悵然與釋然。舍掉構圖的某些元素,舍掉景物的色彩,讓照片在極簡中呈現豐盈的情感與詩意,獲得內在的圓滿,這是真正的“less is more”。中國老話也講“less is more”,就是那句“少則得,多則惑”。

老子講“有無相生,難易相成。”世間萬物本沒有什麼鬥爭與對峙,少即是多,舍便是得,無也是有,易可成難。看似矛盾的兩方面,實則是圓融的,共通的。徐先生的風光攝影中包含了太多對“道”的體悟。這種體悟是中國式的,是他自父輩那裏汲取的精神養料。徐先生的父親徐定戡是民國時代的老知識分子,讀法律,好詩詞。書中好些圖片都配上了耄耋老人題寫的古詩詞。就這樣,詩文和光影在時光裏流浪翩躚,最終靜默着相遇,讓我們感受到一種安定的力量。

再説作者選取的主題水雲木石,水至柔至善,石粗礪剛強,雲瀟灑疾變,而木呢,可蒼翠如新也可形容枯槁。我亦是愛樹之人。樹的姿態,哪怕再瘋長也不招搖,好像它天生就該這樣;哪怕再瘦小也不促狹,因為我們知道它每一天都在接近天空的高度。高樓大廈説話間就可以平地而起,恢宏的殿宇也被修復了許多次。科技發展到今天,很多東西都可以再造、速生,而樹,非得是一天一天自個長起來才行。賀蘭山下的白楊樹,西安高校裏的梧桐樹,蘇州園林裏的芭蕉樹,還有北京成隨處可見的槐樹,只有樹構成了不同城市風情萬種的側臉。

木,即是樹。可是用“木”指稱就有了一種削盡繁華後的清癯蒼勁之感。書中拍了草地上幼小的綠樹在陽光中的奕奕身姿,更多的是失掉了色彩,只有木的紋理木的質地和木的顏色的樹。庚先生有一片談文藝的短文叫《説木葉》,木葉即樹葉,可為何詩人們常愛用“木葉”呢?讀《水雲木石》我們也可從徐先生的鏡頭中找到類似的答案。

行走和攝影表面看來是在向外拓展,感知世界的厚度和廣度,實際上是向內的抵達,在騰格裏沙漠的月色中,在神奇的烏魯魯巨石上,一次一次感受自我的存在。風景此時是鏡像,也是自我的一個部分。在與自然交通的那一刻,人在風景中,而風景也在人心裏。在經歷了腫瘤和病痛之後,恰如書中所言,作者進行着一場“肉體和精神的旅行”,用腳,用取景器,用心。

抱怨看不到美景的人會説,風景在遠方,無法抵達。可風景明明就在身邊,就在心裏。水雲木石,萬物有靈,本書既是在講攝影之道,也是在談自然之道、人生之道,正如自序中説:“水雲木石的特性,也時時刻刻啟發着我,讓我明白更多的道理,而不只是攝影上的技法。”

照片中的景觀,我皆未能親臨,可是取景器背後的那顆心卻異常熟稔。有些照片的角度與妙處總能讓我想到以往的好些閲讀經驗,比如攝於騰格裏沙漠的那幾幅,總讓我想起一篇寫騰格里月夜的散文,文中有這樣的句子:“月亮是地球的一個夢,是人凍結在天空的一個夢。”好一個凍結在天空中的夢,那份如夢般柔軟的清冷,那份如石般凝固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