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康菲爾德在格羅夫研討會上的閉幕詞

謝謝大家,Will的演講讓我非常感動,到現在內心都無法平靜。我不太善於簡言,但我盡力而為。我有一種感覺,彷彿在斯坦.格羅夫(以下簡稱“斯坦”)周圍有個隱形的能量場,很有意思(這些不在我的稿子裏),就好像他處在引力的中心。如果你用宇宙的概念來設想,當一個流星飛過巨大行星時,運行軌跡會被改變,這就像是斯坦的影響。

傑克康菲爾德在格羅夫研討會上的閉幕詞

在斯坦身上看不到“自我”,這是它的光彩奪目之處,因為他對權力毫無興趣,否則每個人今天都會穿上夏威夷衫{斯坦的標誌性穿着},你們懂的。事實上,他只熱衷於他的好奇心、對愛和智慧的探索,還有一種深深的對於真知的探尋和對未來的預見。

這些對於我和在座各位的影響是,只要靠近他,你的生命就會被改變。改變是因為他的遠見。在其外表之下,我聽説的,也許不對,他靜止時的脈動只有30。我見過他在情緒癲狂的環境裏,人們在呼吸工作中出現各種瘋狂的表現,而斯坦極其平靜的在那裏:“哦,有意思,還有什麼啊?”

他身上有一種博大而連接宇宙同時又充滿愛的力量,那是可以讓人信賴的力量,和權威毫無關係。那是一種好奇,他是我所見過最有好奇心的人之一,他給我的生命(還有在座各位)帶來巨大的改變。就像是各位所説的,他改變着世界。而我認為,相對於潛在的整體意識蜕變而言,斯坦對人類的貢獻僅僅實現了10%。

Ralph在他的演講中做了極好的闡述。他説有個人(指斯坦)在畫地圖,在每個經過的領地上做標識,探尋人們是如何來到這世界和離開這世界的,這張地圖最終指回我們出生的時刻。它不是一個概念,而是真實的體驗,他把這些體驗歸於超個人範疇,還有在原型世界裏體驗其它的存在,甚至覺知的體驗。這些對於現代物理學、療愈學、生態學的意義而言只是開始,僅是個開始。你和一個高瞻遠矚的人在一起就會有這種感覺,斯坦確實是高瞻遠矚的,就像其他人提到的,他將“浩瀚”與“私密”相結合。

James Baldwin寫道:“我想人們之所以執着於仇恨和偏見,是因為他們對別人的仇恨一旦消失,他們就不得不面對自己的痛苦。”而斯坦、Ralph和各位為了改變人類用戰爭、衝突、性別歧視等方式對待彼此的努力,正是斯坦願景的一粒種子。

斯坦,對我來説,有幸與你相識已有40多個年頭。我出過家又還了俗。我腦海裏還有些片段,我也曾是個嬉皮士,也在Fillmore嘗過鮮,有過各種“夏日之戀”的體驗。然後我去寺院出了家,為的是想知道在那些體驗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經歷過出體經驗,身體消融在光裏,感到開悟和狂喜。後來我讀了一段來自Yogachara(一所提倡“一念”的佛學院)的文字,談到1000或1500年前,一位佛學大師去見中國皇帝。他説,微觀世界和宏觀世界是統一的(就像斯坦的全息圖),他們的合一就是意識的本性。皇帝説:“我不明白。”大師當時或許該説:“讓我們做個全息呼吸看看吧。”不過當時全息呼吸還不存在(雖然有些佛學院已有很好的雛形了)。於是,大師讓人建了八面寶塔,裏面整齊佈滿反射彼此的鏡子,他在塔中間吊了一隻蠟燭。他把皇帝帶進來並説:“看,現在一變成無數,從鏡子裏能看到無數蠟燭。”皇帝説:“我明白了。”大師説:“還沒完,陛下”,他又從那隻蠟燭下面拿出一個小水晶,説:“現在看看水晶表面”,小小水晶裏顯示出所有被反射的蠟燭。大師説:“一切即一,一即一切,你看到的也只是個大概。”

斯坦不僅有這樣的體驗,而且我覺得這種學術彙集的閃光處在於,他可以很好的表達出他的思想並將它們應用到更廣的學術領域,從而推動一觸即發的意識變革,至少我們是這樣希望的。

顯而易見,任何科學技術,包括現在我們所在的硅谷、納米技術、生物技術,不可思議的科技發展、幹細胞的發現,它們都無法停止人類戰爭,無法阻止種族歧視、阻止環境破壞和那些令人擔憂的事情。外在科技發展的同時,人類內在意識變革的步伐必須跟上,這就是斯坦在做的。他不僅看到意識變革的必要性,還現身説法並且傳播它,將這種理念用各種領域的不同方式進行表達。

當我從寺廟還俗後,我開始尋找志同道合的人。我最想見到誰呢?誰能理解我那些年在寺院閉關時的奇異體驗呢?哦,我一直在讀斯坦格羅夫的書,於是我去了Spring Grove,當時Lockwood Rush正在那裏拍攝,於是,我邀請斯坦和他當時的太太到波士頓來教學,還邀請了John Lilly,將所有我想認識的人邀請到一起。

然後,我又見到斯坦,那時他穿着和現在一樣的襯衫,突然,我不但感受到了被理解,而且我的經歷在這張充滿同理心的地圖上都能找到。還有它以無與倫比的創造力。他説:“好吧,讓我們共舞吧,一起做有意識的佛教,一起在伊莎蘭和世界各地做些什麼。”我喜歡那樣的創造力,所以欣然答應。就這樣,我們上路了!40多年過去,我們一直在世界各地做培訓,但這經歷的背後是斯坦讓自己的神奇生命得以顯化的意願。

我們坐巴士,在路右邊開車,去市場,像Rum Dass説的,你的佛性和社會安全號你都要記住。我們做很多平凡的事,很實際也很實時,同時那又並不能界定我們是誰。這麼多年來,我看着斯坦在全息呼吸工作坊裏的工作。有些人在期間經歷“惡魔附體”般的體驗,找一切可以破壞的東西去破壞,就連訓練有素的引導人員都敬而遠之。他們知道這是對面人格在起作用,還是去叫斯坦吧。於是,斯坦來了,他的應對方式真的很棒,你覺得他會怎樣應付?他的方式是好奇:“哦,你是個惡魔?咱倆聊聊,你好嗎?你從哪兒來?你有什麼不同?你真覺得現在的你是真實的你嗎?”突然間,“惡魔”的眼珠子開始歪斜,“是啊,我到底是誰?”然後斯坦將這種邪惡意識打開,讓它融入更浩瀚的意識中。

他對過程的力量有着堅定的信念,對生命的過程也是一樣。他這種本能的信念也影響着周圍人。他培養的導師團隊是世界上最優性的,我完全信任他們可以帶我經歷出生/死亡和任何過程的體驗,因為他們是斯坦和克里斯蒂娜培訓的,因為他們帶來勇氣和博大的包容。

斯坦憧憬着各個領域都來一場偉大的革新,博大的宇宙理論。我個人覺得《宇宙的遊戲》是他眾多著作中最重要的,直指人類和世界的本質是意識。它並不產生於任何物質、頭腦或其他什麼,而卻能解決和描述我們的問題: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什麼是二元性。這些不僅來源於斯坦的個人經歷。坦率講,我不知道這樣説好不好……當你在他書中讀到“有人提到,而我把它記錄下來”。其實這些多半是斯坦自己説的,然而他很謙虛,他不想説“其實我有過化身石油的體驗,所以我要用第三人稱來寫”。人們並不知道他有多奇怪,也許你們知道,不然你們不會在這兒。他是如此開放,我從沒遇到過像他這樣的人,那麼博學,在歐洲教育成長起來,會説十種語言。物理、化學、數學、戲劇、梵文、希臘哲學,這些讓他保持頭腦開放的卓越教育,使他幾乎可以跟任何一個人溝通和合作。

不管誰進入他的領域,他都會説,我們可以怎樣共舞呢?我們可以怎樣合作然後創造出有意思的東西呢?那真是太棒了。就像Will還有Ralph提到的,那是對他周圍人和他本人的偉大創造力的一種邀請。某種意義上,他就像是什麼人物,我也搞不懂他的前世到底是什麼人?其實他也不知道,他正在笑。他前世真的經歷過非同一般的訓練,我只能這麼説。西藏流傳一種叫“伏藏”的東西,可以直接呈現古代和永恆,而這個人可以看到,然後對周圍人説:“你們看不到嗎?”他們不知所以然,“什麼呀?”於是這個人説:“試試不同的呼吸方式或無論什麼都好,也許那樣你就可以感覺到。”

我知道我必須結束了,有幸能與斯坦和克里斯蒂娜在一起40多年,既是合作伙伴又是親密的朋友,讓我的生命有了蜕變,我相信對於在座很多人也是。他對於我的啟發、給予我的力量,讓我感到無比幸運能擁有這樣的友誼和合作。不僅如此,我覺得我們真的被降福了,於此特別的時刻能夠給予斯坦這種榮譽,其實不僅是給他這個人的,更是對他的高瞻遠矚及其意識研究成果的讚譽,還有延伸出去的影響。而這些也只是開端!我認為斯坦撒下的種子只是開始,這些種子將會改變整個人類。在此,容我謙卑地説一聲:“謝謝你,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