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守責任作文

回首古今中外,堅守責任的人比比皆是。

堅守責任作文

劉備因政治需要三顧茅廬,不恥下問,虛懷若谷,諸葛亮對此感恩涕零,從而“志決身堅,不計利鈍”,把“興復漢室,恢復中原”作為自己的責任,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雖受任於敗軍之際,奉命於危難之間,仍殫精竭力地扭轉時局,使之轉危為安,化險為夷。更因有先帝臨崩託孤之恩,當時,他立即表示“臣安敢不竭股肱之力,盡忠貞之節,繼之以死乎?”又説:“臣雖肝腦塗地,安能報知遇之恩也!”諸葛亮這樣説了,也確實這樣做了,他“獎率三軍,北定中原”,“攘除奸兇,興復漢室,還於舊都”,他把北定中原當作自己的責任,並且為此目標殫精竭力。“受命以來,夙夜憂歎,恐託付不效”,把所受之命看得比自己還重要,以至達到了不達目的則“夙夜憂歎、寢不安席、食不甘味”的程度。此後諸葛亮七擒孟獲,六出祁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從來沒有放棄自己“恢復中原,興復漢室”的責任。

美國最著名的陸軍軍官學校——西點學校的座右銘只有三個詞:責任,榮譽和國家。這所紀律嚴明,競爭無處不在的學校的理念就是:一個負責任的軍官才是有競爭力的軍官,有競爭力的軍官才能為榮譽和國家而戰。以責任為座右銘成就了一個學校。

一名公交車司機在行車途中突發心臟病,在生命的最後一分鐘裏,他做了三件事:一、把車緩緩地停在路邊,並用生命的餘力拉下了手動剎車閘;二、把車門打開,讓乘客安全的下了車;三、將發動機熄滅,確保了車旁乘客行人的安全。做完了這三件事,他安詳地趴在方向盤上停止了呼吸。他就是大連人黃志金。一個普通的名字,一個普通的司機,而他那份高度的責任心卻帶給我們極大的震撼。

個人都應該有這樣的信心:人所能負的責任,我必能負,人所不能負的責任,我亦能負。而西點學校,諸葛亮和黃志金恰恰做到了這一點。

然而置責任於不顧的也大有人在。執法者不負責任,冤假錯案便常常出現;領導者不負責任,玩忽職守現象便層出不窮;承建工程者不負責任,“豆腐渣工程”便屢見不鮮。這些形形色色的不負責任的人,雖然會靠着投機取巧之術暫時得到一點蠅頭小利,但最後卻將自己送上不歸之路。

“人生須知負責任的苦處,才知道有盡責的樂趣。”我們應把責任看做一種愛的表達,時刻堅守自己的責任,不虛度一生,這樣,在臨死的時候,我們能夠説:“我已經做了我能做的事。”

那麼,有這麼多好作品,你怎麼還認為今年的散文英雄末路了呢?

前面説過,頑韌堅守在蕭瑟中的紅柿子,只是個別的。

大部分作品呈現的是一張讀者看熟了的老臉,可以用兩個字以蔽之——“老舊”:題材老舊、思維老舊、寫法老舊、語言老舊、人物老舊、故事老舊、抒情老舊、説理老舊,甚至連激情都老舊了。哎呀,我們今天的散文可能是有點問題了,怎麼老是重重複復的寫法,為什麼老是“吃了嗎”“天兒不錯”那一套熟絡的寒暄呢?

甚至有些優秀的小説家,寫小説時神采飛揚的,怎麼寫怎麼有,可是一到散文領域,身體就僵了,失去了自我,只會像描紅模子似的跟在前人的屁股後面。比較典型的就是去到某某地方,看見風了看見雨了,看見山了看見河了,然後講個故事或典故,再然後議論一番,抒情若干,得,齊活。

我們編輯最怕的就是這種流水賬,特別是老黃瓜刷綠漆的文章,避之惟恐不及。而現在隨着中國國民經濟指數的節節上升,有些作者還把他們的疆域擴大到了海外,最常見的就是這麼幾個地方:克里姆林宮廣場、盧浮宮、萊茵河畔、馬克思墓地、比薩斜塔、埃弗爾鐵塔、悉尼歌劇院、好萊塢……這些地方別看我都沒去過,可經過一篇又一篇稿件的學習,簡直比去過的先生女士們還知之甚多。就在昨天,還又有個電話找我,問曰:“韓編輯,你們要不要國外觀光的文章?”我趕緊一口回絕“不要 ”其聲音之急促之高亢、其態度之生硬之頑劣,大失風度,弄得辦公室的同事們直笑我。

其實,我覺得有些文章多用點心血,完全是可以寫好的。比如XX年的一道獨特景觀,是全國各地普遍興起邀請作家採風,寫散文,以此宣傳地方工作成績。這是好事,筆者也參加過多次,親眼看到近年來祖國各地建設的飛速發展,現代化大型企業一個接一個建成投產,現代化的農業生態基地一個比一個綠意盎然,中小城市的建設一個比一個漂亮,整個國家的經濟形勢一天比一天好……每次都看得我熱血沸騰,不用人催就拿起了筆。但我從不亂寫,不草率,我對自己的要求依然是“散文”二字,必須要在文學的琴絃上撥動心靈地歌唱。托爾斯泰曾經説過:“除非有一股沛然莫之能馭的衝勁,要你握筆疾書,否則身為作家,絕不能輕易下筆。”我認為這是可以做到的。今年裏,謝冕的《箇舊的春天》、王蒙的《今天的延安》、葉延濱的《到那遙遠的地方》等,都是這樣具有“散文意義”的採風美文。

怕就怕糊弄,漫不經心,對付事。或者不能寫強自為寫,為了名聲和稿費而寫,為了職稱而寫。還怕有些人士勤勉刻苦過度,對自己嚴格要求太甚,每天必須寫出兩千字三千字之類。我覺得文章跟生命的定數有關,萬物能量守恆,絕不能寫得太快,不然肯定就江郎才盡了。可是啊,試看今日之散文文壇上,到處充斥着這些率爾操觚的文章。

比如,舊人舊事,來來回回地説,即使加上許多文學的佐料,也嫌絮叼。

比如,身邊瑣事,我的狗貓我的書房……即使抹上文化的光芒,也是你一個人的展覽。

比如,時尚小資的話題,口紅呀、項鍊呀、精品呀、酒吧呀,那種有錢沒錢都顯擺的“文化姿態”,充分顯示出了自身素質的淺薄。

比如,故意去寫衞生間、廚房什麼的,即使文字再精緻再審美,也不過就是吃喝拉撒那點瑣碎事。

巧的是XX年北京人民藝術劇院推出了一出話劇,名字就叫《廁所》。我看了劇情介紹,也讀了幾篇評論文章,儘管有一些品評挺尖鋭,但我的印象,這還是一出貫穿着很深社會容量的作品,通過廁所這一方小天地的變化,映射出時代、社會、各階層老百姓的生活變化和世態人心的變遷。我喜歡這樣的作品,我認為,無論何時,文學都不能脱離社會,文學的天生功能就是要關注社會、推動社會的前進,這難道不應該是我們每個寫作者的底線?而我也讀到幾篇寫廁所的小散文,是年輕作家寫的,文筆確實精緻、俏皮,語言犀利獨到,時而閃爍出智慧的小火花,可是因其毫不觸及社會內容,一點兒不關涉人的命運,就怎麼也引不起共鳴。我不能説這樣的文章不好,但它充其量只是一道佐口的小菜,填不飽大眾飢腸轆轆的肚子,真可惜了作者的才華。

XX年還有一個非常突出的問題,就是長——這些年來散文越寫越長,到了今年好傢伙了,怎麼一篇比一篇長?以前我寫過關於散文的長與短的問題,反對散文只能是“茶餘飯後的一段小哲理”。我的理由之一是“讀者不管你是長是短,只要求文章好”,那證明了我並不保守,心胸是開闊的,還有點突破規範的勇氣。可現在,大概是報刊多了、文章好發、編輯部要求不那麼嚴等等,有些作家就連基本的文學戒規,比如魯迅先生説的“寫完後至少看兩遍,竭力將可有可無的字或段刪去,毫不可惜。”之類的經典,也都認為過時而“棄舊圖新”了。

尤其是一些號稱“大文化散文”的文字,掄圓了膀子大幹。文章還未寫,先擺足了欽差大臣的架勢,若寫名人必從他的祖上八代起筆,若寫地域必上溯五千年一一細數地底下都挖出了什麼,若寫學問喝更不得了了,不把莊子老子孔孟程朱理學、再加上馬恩巴爾扎克托爾斯泰博爾赫斯都引用一圈,絕不收兵。這些大手筆們忘記抬起頭來朝書房外看上一眼了,看看讀者的眼光裏已經裝進了多麼複雜的含義。有人就告訴過我説:“哎呀,作家自己津津樂道其中不能自拔,讀者一見掉頭就跑。”還有報紙上發表了文章,尖刻批評説“大文化散文”沒有一篇好的,充其量都是餘秋雨《文化苦旅》的副本。我個人覺得這些話也有點失之偏激,“大文化散文”時興以來,也不能説沒有好作品,再説學餘秋雨也沒什麼錯,薩特普里安就曾經説過:“所謂獨特的作家,不是指他從不模仿,而是指誰也模仿不了他。”我認為癥結在於:大部分模仿者的學餘失之皮相,缺乏自己的真情實感,他們的文章不是從內心裏噴發出來的火焰,而僅是為了作文章而作文章。其結果,儘管堆砌了一大堆深刻的思想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思想” ,引用了一大堆史料 用電腦一調就能查到的“史料” ,用足了華美的文辭 浮辭豔彩 ,但文章本身缺乏真情、缺乏激動人心的力量,就怎麼橫寫豎寫,也拉不住讀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