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是如何評價自己(精選5篇)

漢武帝是如何評價自己 篇1

飛燕緣主家大人,得入宮,召幸。其姑妹樊嫕,為丞光司帟者,故識飛燕與射鳥兒事,為之寒心。及幸,飛燕暝目牢握,涕交頤下,戰慄不迎帝。帝擁飛燕三夕,不能接,略無譴意。宮中素幸者,從容問帝,帝曰:“豐若有餘,柔若無骨,遷延謙畏,若遠若近,禮義人也,寧與女曹婢脅肩者比邪?”既幸,流丹浹藉。嫕私語飛燕曰:“射鳥者不近女邪?”飛燕曰:“吾內視三日,肉肌盈實矣。帝體洪壯,創我甚焉。”飛燕自此特幸後宮,號趙皇后。帝居鴛鴦殿便房,省帝簿,嫕上簿。嫕因進言:“飛燕有女弟合德,美容體,性醇粹可信,不與飛燕比。”帝即令舍人呂延福,以百寶鳳毛步輦迎合德……合德新沐,膏九回瀋水香。為捲髮,號新髻;為薄眉,號遠山;黛施小朱,號慵來粧;衣故短,繡裙,小袖,李文襪。帝御雲光殿帳,使樊嫕進合德。合德謝曰:“貴人姊虐妒,不難滅恩受恥。不愛死,非姊教,願以身易恥,不望旋踵。”音詞舒閒清切,左右嗟賞之嘖嘖。帝乃歸合德。宣帝時披香博士淖方成,白髮教授宮中,號淖夫人,在帝后唾曰:“此禍水也,滅火必矣!”帝用樊嫕計,為後別開遠條館,賜紫茸雲氣帳,文王(玉?)幾,赤金九層慱山緣合。嫕諷後曰:“上久亡子,宮中不思千萬歲計邪?何不時進上,求有子?”後德嫕計。是夜進合德,帝大悦,以輔屬體,無所不靡,謂為温柔鄉。謂嫕曰:“吾老是鄉矣,不能效武皇帝求白雲鄉也。”嫕呼萬歲,賀曰:“陛下真得仙者。”上立賜嫕鮫文萬金錦二十四匹。合德尤幸,號為趙婕妤。

漢武帝是如何評價自己(精選5篇)

漢武帝是如何評價自己 篇2

司馬光取捨剪裁史事以體現自己政治理念的具體做法,頗有失當之處。例如,田餘慶賞譽之為“深諳司馬光的學識”的朱熹,即曾指出司馬光徑以己意摒棄舊史紀事的問題説:“温公修書,凡與己意不合者,即節去之,不知他人之意不如此。《通鑑》此類多矣。”具體來説,譬如其比較明顯的一種去取傾向,乃“温公不喜權謀,至修書時頗刪之”,朱熹不禁為之感歎雲:“奈當時有此事何?只得與他存在。若每處刪去數行,只讀着都無血脈意思,何如存之,卻別做論説以斷之。”朱子復有語云,此等“温公好惡所在”,皆“着其事而立論以明之可也,豈可以有無其事為褒貶”?有些不合司馬光心意的史事,雖然也被載錄《通鑑》當中,但這只是出於某種資以鑑戒的特殊需要。例如,史載在全書修纂告成之前的熙寧元年二月十一日,司馬光於“延英進讀《通鑑》三葉畢,上更命讀一葉半。讀至蘇秦約六國從事,上曰:‘蘇秦、張儀掉三寸舌,乃能如是乎?’光對曰:‘秦、儀為縱橫之術,多華少實,無益於治。臣所以存其事於書者,欲見當時風俗專以辨説相高,人君委國而聽之,此所以謂利口之覆邦家者也。’……上曰:‘卿進讀每存幾諫。’光對曰:‘非敢然也,欲陳著述之本意耳。’”司馬光這種率以己意取捨史料的傾向,在動手撰修《通鑑》以前,就一直存在。如其嘗撰《史剡》,謂“愚觀前世史,有存之不如其亡者”,故作此書。書中論及蕭何營建未央宮事雲:

蕭何作未央宮。高祖見宮闕壯甚,怒。何曰:“天下方未定,故可因遂就宮室。且天子以四海為家,非壯麗無以重威,且無令後世有以加也。”高祖乃説。

剡曰:是必非蕭何之言。審或有之,何惡得為賢相哉!天下方未定,為之上者拊循喣嫗之不暇,又安可重為煩費以壯宮室哉?古之王者,明其德刑而天下服,未聞宮室可以重威也。創業垂統之君,致其恭儉以訓子孫,子孫猶淫靡而不可禁,況示之以驕侈乎?孝武卒以宮室糜弊天下,惡在其無以加也?是皆庸人之所及,而謂蕭相國肯為此言乎?

漢武帝是如何評價自己 篇3

《孔叢子》亦偽書而多用《左氏》語者……《孔叢子》敍事至東漢,然其詞氣甚卑近,亦非東漢人作,所載孔臧兄弟往還書疏,正類《西京雜記》中偽造漢人文章〔《西京雜記》之繆,《匡衡傳》注中顏氏巳辨之,可考〕,皆甚可笑。所言不肯為三公等事,以《前書》考之,亦無其實,而《通鑑》皆誤信之。其它此類不一,欲作一書論之而未暇也。

朱熹復謂讀書治學,於“讀書玩理外,考證又是一種工夫”,而《通鑑》誤信《孔叢子》之説,“則考之不精甚矣”。可見他對司馬光編著《通鑑》時未能審慎辨析史料的可信程度即率然錄而用之的做法,頗有微詞。

像《孔叢子》這樣的書籍,由於其形成過程的複雜性,現代有些學者,對其文字內容的質實性或許還會有不同看法,不過《通鑑》當中還採錄有遠比《孔叢子》荒誕許多的史料。關於這一點,明人王禕在所著《大事記續編》中已經揭示過相關的情況。如《資治通鑑》記述漢成帝妃趙飛燕姊弟之事雲:

初,許皇后與班倢伃皆有寵於上。上嘗遊後庭,欲與倢伃同輦載。倢伃辭曰:“觀古圖畫,賢聖之君皆名臣在側,三代末主乃有嬖妾。今欲同輦,得無近似之乎!”上善其言而止。太后聞之,喜曰:“古有樊姬,今有班倢伃!”班倢伃進侍者李平,得幸,亦為倢伃,賜姓曰衞。

其後,上微行過陽阿主家,悦歌舞者趙飛燕,召入宮,大幸;有女弟,復召入,姿性尤醲粹,左右見之,皆嘖嘖嗟賞。有宣帝時披香博士淖方成在帝后,唾曰:“此禍水也,滅火必矣!”姊弟俱為倢伃,貴傾後宮。許皇后、班倢伃皆失寵。於是趙飛燕譖告許皇后、班倢伃挾媚道,祝詛後宮,詈及主上。冬,十一月,甲寅,許後廢處昭台宮,後姊謁等皆誅死,親屬歸故郡。考問班倢伃,倢伃對曰:“妾聞‘死生有命,富貴在天’。修正尚未蒙福,為邪欲以何望!使鬼神有知,不受不臣之愬;如其無知,訴之何益!故不為也。”上善其對,赦之,賜黃金百斤。趙氏姊弟驕妒,婕妤恐久見危,乃求共養太后於長信宮,上許焉。

漢武帝是如何評價自己 篇4

淖方成之説,不見於漢史,而出於伶玄所撰《趙飛燕外傳》,此後世偽書,不可取信,禍水之言,尤涉淫陋。

案《趙飛燕外傳》舊題“漢江都尉伶玄撰”。檢核《漢書·外戚傳》有關漢成帝后妃的記載,除了王禕所説這段淖方成講禍水的話,其餘紀事基本上都是取自《漢書》,而司馬光《資治通鑑考異》卷一在“鴻嘉三年上微行過陽阿主家”條下釋雲:“《五行志》作‘河陽主’,伶玄《趙後外傳》及荀《紀》亦作‘河陽’,《外戚傳》顏師古注曰:‘陽阿,平原之縣也,今俗書阿字作河,又或為河陽,皆後人所妄改耳。’今從之。”所説《趙後外傳》當即《趙飛燕外傳》之別稱,可見《通鑑》漢紀確實參考過此書。

《趙飛燕外傳》這部書還不只是一般的“後世偽書”,也不僅如《四庫提要》所説,“純為小説家言,不可入之於史部”,以至將其降而列入“存目”。王禕稱“禍水之言,尤涉淫陋”,是因為書中內容主要是描述宮闈性事,堪稱華夏第一情色讀物。為清楚説明此書性質,茲移錄其與“禍水”之説相關內容如下:江都王孫女姑蘇主嫁江都中尉趙曼……(趙飛燕父馮萬金)得通趙主,主有娠……一產二女……長曰宜主,次曰合德,然皆冒姓趙。宜主幼聰悟,家有彭祖方胍之書,善行氣術,長而纖便輕細,舉止翩然,人謂之飛燕。合德膏滑,出浴不濡,善音辭,輕緩可聽。二人皆出世色……家敗。飛燕妹(姊)弟流轉至長安……與陽阿主家令趙臨共里巷,託附臨。屢為組文刺繡獻臨,臨愧受之,居臨家,稱臨女。臨常(嘗)有女事宮省,被病歸,死。飛燕或稱死者。飛燕妹(姊)弟事陽阿主家為舍直……飛燕通鄰羽林射鳥者。飛燕貧,與合德共被。夜雪,期射鳥者於舍旁。飛燕露立,閉息順氣,體温舒,亡疹粟,射鳥者異之,以為神仙。

漢武帝是如何評價自己 篇5

着手編撰《通鑑》以後,司馬光又明確談到,只要“新義勝舊義,新理勝舊理”,則“史有記錄之害義者,不可不正”。這種過分強烈的主觀價值取捨,難免會歪曲歷史的本來面目。所以,當有門生向朱熹請教“班史與《通鑑》二氏之學如何”時,朱熹耐人尋味地回答説:“讀其書自可見。”至少就《通鑑》西漢部分紀事的寫法而言,朱熹顯然不甚滿意。

過去錢穆向學生教授閲讀《通鑑》的方法,謂“善讀《通鑑》者,正貴能在其刪去處添進處注意,細看他刪與添之所以然,才能瞭解《通鑑》一書之大處與深處”,此語堪稱真訣金針,誠深有心得之言,惟令人稍感遺憾的是,錢氏在具體闡釋其應用對象時,乃特別強調説:“然而真講起來,他所更重要的還是在刪掉史料方面。”對司馬光着意“添進”《通鑑》裏面的內容,並沒有給予切實的關注。其實我們今天閲讀《通鑑》,更為需要注意的問題,還不是司馬光出於自己的道義理念或關注重點而徑行刪除減省舊史某些紀事,而是他為體現自己的政治觀念而採錄了一些根本不該採錄的著述,乃至荒誕不經的小説故事,有意以此來更改歷史的本來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