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職場的難言苦衷


人在職場的難言苦衷

爸爸對媽媽説:“明天公司裏有一個應酬,所以不能回家吃晚飯。”兒子好奇問媽媽:“什麼是應酬?”“應酬就是自己不想去,但又不得不去的事。”媽媽回答。第二天,兒子吃完早餐,書包一背,對媽媽説:“媽媽再見,我應酬去了。”這當然只是一個笑話,不過,輕鬆一笑後,應酬纏身的都市白領又作何想呢?

作為經理,我的應酬很多。關於應酬,我想有好壞之分。所謂好的,就是對人有幫助的,比如長見識、交朋友;有些壞的,比如純粹是“摧殘”身體的吃喝,毫無信息量的。其實有時候人的確也期望從應酬中得到一些什麼。這種獲得可能是看不到的,但是對你的工作、事業可能就有幫助。不能忽略自己得到的,而把一切“罪過”都推到“應酬”身上。

我每週至少有3次應酬,現在年底了,基本上是天天應酬。這些應酬有我説的好的應酬,也有壞的應酬。由於我們是做證券的,又是一個小公司。客户顯得非常重要,尤其是大客户。資金不到位的時候,我那個愁啊,一天不見大客户我就心發慌啊。推杯換盞之際看到大客户的音容笑貌,一顆心才算定了一半。剩下一半就不只是應酬能搞定的了,那主要還是看公司的實力和服務的質量。但是如果沒有應酬,人家連你的存在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注意到你呢?所以,人在職場,應酬不可擋。

我不太能喝酒,好在我的客户在喝酒方面都比較斯文,一般喝點紅酒就可以了。所以我從來沒有擔心過應酬喝酒喝出毛病。但是應酬並不僅僅是指飯局啊,陪客户喝茶打球應該也是應酬吧。時代不同了,應酬不一樣,層次在提高啊。為了應酬,我練就了十八般“武藝”,我的保齡球打得很好,我的歌唱得也不錯……我最大的苦惱就是由於應酬嚴重影響了睡眠。

我本身就不容易安睡,而一週好幾次的應酬有時候從吃飯開始接着打球或唱歌,然後是洗腳或桑拿,不到凌晨一兩時是不罷休的;有時候一個晚上有好幾個應酬,就要跟歌星似的“趕場”,馬不停蹄累得夠嗆。下屬累了,我還可以讓他們第二天晚點上班,可是我自己卻不能。一想到那麼一攤子事情要一一去落實,本來很困的腦袋又開始轉悠了,怎麼睡都睡不着啊。

失眠有多麼痛苦也只有失眠的人才能體會到。中醫西醫我都看過,可是沒用啊。我的睡眠被嚴重透支,我也知道這樣下去,身體遲早會垮掉。可是有什麼辦法呢?我新年的願望是,老天啊,保佑我在新年裏能一覺睡到自然醒吧。以前我總以為能美美地睡一覺不被打擾真的是一種幸福,現在我認為能迅速睡着就是一種幸福了。但願我能品嚐到這種久違了的幸福。

週刊點評:如今都市人的睡眠情況不容樂觀。中華精神科學會曾根據對北京、上海、廣州、杭州、南京、山東等地的調查公佈,近十幾年來,人羣失眠症發病率急劇上升,輕度失眠加顯著失眠佔43.5%,而上海市人羣失眠症發病率已達35%.其中以白領居多。工作壓力大是一個原因,下班後應酬多也是一個原因。要知道,睡眠太少就會造成“睡眠債務”,而你的身體總要把這個債務還上的。出現失眠問題,應查明原因,對症治療。

男人應酬世界 我應酬他的家人

我把應酬這個詞用在家人身上,你覺得很奇怪吧?應酬這個詞讓人感覺多少有點敷衍的意思。但我對這個詞的理解是:為了面子能過得去而做的一些事情。我家的情況是,我長年累月地應酬來自四面八方的親戚以及親戚的親戚。

我的家庭關係很簡單,但老公的家庭結構就有點複雜:6歲時他的父母離婚了,他跟父親,弟弟跟母親。繼母嫁給他的父親時還帶來了自己的一個孩子。然後繼母和父親又生了一個孩子。也就是説,我老公光父母就有兩套班子,兄弟姐妹則有同父同母的、同父異母的,還有同母異父的,更有異父異母的。結婚前只知道他父母離異,可不知道里面還有這麼多剪不斷理還亂的親戚關係啊。

他的繼母對他很好,而他又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加上可能是年少時父母離異帶來了心理傷害,他對手足親情看得比誰都重。他叮囑一向大嗓門的我對他家人説話要輕言細語面帶微笑——天,這個樣子像是對自家人嗎?對客户還差不多呢。老實説,我的婆婆和我老公大概不是親生的原因吧,彼此非常客氣,相敬如賓,你想,我老公和他媽都是“賓”了,何況我一個外人呢?所以婆媳之間更是彬彬有禮,我在説話之前總要三思,生怕一不注意就會有什麼不良影響。老公的幾個弟弟都在他公司裏上班,用婆婆的話來説,是“託了老大的福”。她好像生怕我老公對他兄弟不好一樣,於是説話也陪着小心,一家人這樣,你説這不是應酬是什麼呢?

親戚也多。而且由於老公自己開公司,算是混得還不錯,他們就接二連三地來找他。他工作忙,在外面應酬多,所以家裏的這些親戚都要我來應酬。寒假和暑假是兩個接待高峯,此外,一到冬天,我就開始準備牀鋪——因為他們會像大雁一樣天冷就南飛。我工作比較清閒,組織活動是我的強項。現在我把我的強項充分應用到應酬親戚上。

他們一來,我就安排得井井有條。一般是這樣,來的當天出去吃個飯,第二天喝個早茶,然後如果我休息呢,在未來幾天內我就成為了廣州n日遊的導遊。羊城八景我都爛熟於胸。休息時還要帶他們到天河城、北京路轉轉。有的親戚住幾天就很滿足了,有的親戚還提出要去深圳和珠海——路費要視血緣遠近來決定由誰支付。親戚來了,要好吃好喝好玩地招待好,親戚走了,還要給家裏的親戚買禮物。花銷當然不少。

我們當然為這事吵過架,但老公説:“親情是有錢都買不到的。你想想,我們的孩子長大了,想有個兄弟姐妹往來一下都不能呢。而且以後除了咱們和幾位老人,和他最親的人不就是這些親戚和親戚的後代了嗎?”我還能説什麼呢?為了將來兒子不至於陷入沒有“手足”來往的悽苦中,我現在就要陷入多手多足的忙碌應酬中。

我想想親戚不過是個來往,人情不過是個應酬,你在外應酬人家不見得記着你的好呢。我家親戚可都記着我的好,經常一麻袋一麻袋地給我帶土特產,有一次我不過信口説了一句,家鄉的蓮藕好吃,結果不管哪個親戚來都給我揹着一大袋還帶着泥巴的蓮藕……這個心意我當然領。現在我已經很習慣了婆家親戚的往來。有一句話叫做“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在我這兒,就是男人應酬外面,我應酬他的家人——我這個應酬可能帶點無奈的味道,可天地良心,我沒有任何貶義。

週刊點評:經常在外應酬的男人常常會説:“我出去應酬是為了這個家。”於是堂皇地把家甩給女人。孰不知,在你流轉在葡萄美酒夜光杯之間時,女人正在默默“應酬”整個家庭以及與之有關的一切。

應酬而已 何必較真

我是搞內勤管理的,不比業務員,我基本上不需要對外界應酬。我的應酬一般都是“對內”的。也就是公司內部的人情往來,比如出席同事的婚禮、跟同事一起吃飯等等。我是個不善交際的人,對應酬的場合不是很適應。而且,説實話,應酬畢竟只是應酬,不要把應酬的話當真,不要對應酬抱有太大期望。為什麼這麼説呢?因為,我曾吃過這方面的啞巴虧。

3年前,我從一家公司辭職了,面臨着找工作的問題。在一個朋友小孩的生日party上,我認識了被大家稱為“胡總”的人。“胡總”是那種“焦點”式的人物,非常引人注目,整個晚上大家都在聽他演説。由於他的存在,氣氛顯得很熱烈。出於禮貌,我和他喝了幾杯。他聽説我正處於失業狀態,拍拍我的肩膀説:“見面是緣分,喝酒是兄弟。你的事情沒問題,找個工作還不容易嗎?不行就到我公司來,幹人事部經理!”

有了這句話,那一頓飯立刻超出了一般應酬的性質。我們喝了一杯又一杯,越聊越投機。回到家,我高枕無憂,想想平白就跟老闆成了“兄弟”,真是緣分啊。我在家等了幾天,不見這位老兄電召我,想想人家忙,就乾脆又等了幾天。一週後,我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報上家門。“兄弟”説:“你是……哦,哦,你是……”半天才記起來,我的心當時就一沉,然後他説:“我在外地出差啊,等回廣州我就安排一下,給你電話。”於是我又開始了等待,半個月過去了,還不見電話,我很失望也有種被欺騙的憤怒和傷心。我老婆説:“酒桌上許的諾就像情場浪子發的誓,你也信?你又不是沒有學歷和資歷,幹嗎要死抱着他這棵樹呢?”想想也是,於是我出去找了另一家公司,很快就被聘用了。

世界很小,不久,我和“兄弟”又在另一次應酬的場合中相聚了。酒席上,“兄弟”依然主導着話語。他拍拍我的肩膀説:“兄弟,有事儘管説。”我有事還會去找他嗎?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其實想想他也沒有什麼大錯,只是我自己太當真了。應酬嘛圖的就是個氣氛,享受的就是個熱鬧,多少掏心窩子的話都能在應酬中表達,且聽就是,不必較真啊,不必。

週刊點評:酒後可以是真言,也可以是笑談,關鍵在於你自己怎麼去把握和判斷,另外也不必責備別人隨便許諾,畢竟有時候應酬多是場面上的事情。席間一席話,聽聽就是,過後不必費思量。

應酬一族看過來

“酒精考驗”貼心提點:不管應酬飯如何重要,身體健康才是第一的。如果應酬的酒實在不能不喝,那麼請注意:酒局的前夜可以補充一些維生素a、c和e,它們能減少酒精對肝臟的破壞;喝了酒回家睡覺之前,一定要先喝一大杯白開水,給身體補充水分,防止脱水;第二天醒來要大口大口喝白開水或果汁,這樣有助於平衡血糖,恢復體內的水分含量。酒後的第二天早餐可吃些柔軟的麪包等。注意千萬不要吃火腿、煎蛋等食物。當然,保持充足的睡眠對身體恢復很重要。

葷段子對抗招式:對於厭惡葷段子的人來説,如果能夠事先知道有喜歡説葷段子的人出席,而你又不是非去不可的話,不妨請假,徹底避開;如果非去不可,當葷段子開始漫天飛舞時,你其實可以委婉表明“對不起,這樣的話題我不太喜歡”,或者更機巧一點:“我聽説……”來把談論的焦點轉移;另外,也可以收集一些幽默而健康的笑話用到席間。當然男士也要注意個人言行,最好收斂葷段子,尤其是有女士在場時。

作者:孫珺  來源:大洋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