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文學讀書筆記5篇

《因話錄》通行本有《唐宋叢書本》,僅一卷,不全;《稗乘》本,三卷;《稗海》本六卷(與《稗乘》三卷本同),《寶顏堂祕笈》本,叢書集成本。下面是本站的小編為你們整理的文章,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中國古代文學讀書筆記5篇

《資暇集》

又作《資暇錄》,三卷,唐代考據辨證類筆記,李匡乂撰。舊本或題李濟翁,蓋宋刻本避宋太祖趙匡胤諱,以其字署之。李匡乂,又作李匡文,晚唐人,字濟翁,宰相李夷簡子,約生於唐憲宗元和初(806),初任洛陽主簿兼圖譜官。據鬱賢皓《唐刺史考》,李匡乂在宣宗大中、懿宗鹹通年間曾任漳州刺史、房州刺史。僖宗幸蜀,李匡文隨至成都。昭宗時先後任太子賓客、賀州刺史、宗正少卿、宗正卿。尋卒,年約八十多歲。著述除《資暇錄》外,尚有《唐皇室維城錄》、《十代鐲疑史目》、《漢後隋前瞬貫圖》、《兩漢至唐年紀》等凡十二種。

《資暇錄》上卷多糾正俗説之謬,如“李”字,除水果名、地名、姓氏之外,更無別義,《左傳》“行李之往來”乃錯字;又如“輓歌”始於春秋;“押衙”應作“押牙”等。下卷多談物品,如記畢羅、琴甲、茶托子、書題簽、席帽、承牀等,都有益於考據。此外像論證《文選》五臣注盡出於李善之注反排斥李善之説等,亦有新意。書中雖有一些誤解、謬説,為宋人所駁斥,但就全書而言,還是有價值的。《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評其價值雲:“此書上篇正誤,中篇談原,下篇本物。全書均考證之文….謂《論語》宰子晝寢作畫寢,乃梁武帝之説;傷人乎不問馬,不字斷句,乃經典釋文之説,均不始於韓愈筆解;謂五臣注《文選》竊據李善之本;謂韓愈《諱辨》誤以杜度為名;謂有母之人不可稱舅氏為渭陽;謂作《詩疏》之陸璣名從玉傍,非士衡;謂萬幾字訛作機由漢王嘉封事;謂除授二字有分,以至座前閣下之別,竹甲題簽、門杖之始,皆引證分明,足為典據”。

版本有:《資暇集》三卷,清嘉慶謝氏授經圖屋抄本;《新刻資暇集》三卷,清抄本,佚名録,清勞格校並跋;《資暇集》三卷,明胡氏文會堂刻格致叢書本,王國維校並跋;

叢書本:《説郛》本資暇集》三卷,明陶宗儀編,明·鈕氏世學樓抄本,清順治三年李際期宛委山堂刻本;《百家名書一百三種》本《新刻資暇集》三卷,明胡文煥編,萬曆胡氏文會堂刻本清方功惠跋;《百川學海》本,《資暇録》一卷,明吳永編;《學海類編》本,《資暇集》三卷,清曹溶編,清道光十一年晁氏活字印本;《墨海金壺》本,《資暇集》三卷 ,清張海鵬編,清嘉慶十三年至十六年張海鵬刻本。

今有:《資暇集》中華書局1985年版,依“顧氏文房小説本”涵芬樓影明本為底本,校以“欽定四庫全書”本;《資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叢書集成初編”本,1988年版。

《大唐新語》

又名《唐新語》、《大唐世説新語》、《唐世説新語》、《世説》、《大唐新話》等,唐代歷史瑣聞類筆記,劉肅著。劉肅,憲宗元和時人。生卒年、籍貫、字號均不詳。《新唐書·藝文志》説他是“元和中江都主簿”。此書有元和二年(807)自序,署銜為“登仕郎前守江州潯陽縣主簿”。

該書記載唐代歷史人物的言行故事,起自唐初,迄於代宗大曆年間,多取材於《朝野僉載》﹑《隋唐嘉話》等書。體例則仿《世説新語》,分匡贊﹑規諫﹑極諫﹑剛正﹑公直﹑清廉﹑持法﹑政能﹑忠烈﹑節義﹑孝行﹑友悌﹑舉賢﹑識量﹑容恕﹑知微﹑聰敏﹑文章﹑著述﹑從善﹑諛佞﹑釐革﹑隱逸﹑褒錫﹑懲戒﹑勸勵﹑酷忍﹑諧謔﹑記異﹑郊禪等30門類﹑13卷。書後有總論一篇,表明作者的意圖是以前事為鑑戒。此書以記言為主,但皆因事而記,可由此窺知高祖至代宗朝政治事件和社會風尚,其中有些記載較兩《唐書》為勝,還有一些地方可補兩《唐書》的缺漏:(1)有一些為兩《唐書》未載的重要人物事蹟,如李淵起兵太原後,李靖在長安捕殺李淵親族,李淵克長安後欲殺之,臨刑赦免,後李靖任岐州刺史時,被誣告謀反,賴某御史解救,而兩《唐書》李靖傳皆失載。(2)有不少兩《唐書》無傳的官吏的事蹟,賴此書得以流傳。(3)有些不見於兩《唐書》的疏奏、彈文、手詔、榜文的片段,賴此書保存下來。(4)書中也記載了不少有關詩文的材料,尤其是“文章”門,錄存初唐及開元初人所作詩歌多首,並敍其本事,間載時人評論,為後來編集和研究唐詩者所取材。如敍述玄宗命張説、徐堅、韋述等輯錄《初學記》的經過。使我們得知古代類書是為了作文速成、取材方便而輯撰,也使我們瞭解《初學記》比前代類書在編排、體例上的優長。另外,像張説對楊炯“恥居王後,愧在盧前”自白的評語,也也首建於該書。

《大唐新語》有明嘉靖潘玄度刻本﹑及明人抄本殘卷刻本,改題《大唐世説新語》或《唐世説新語》。《四庫全書》據《新唐書·藝文志》恢復原名;《四庫全書》文津閣寫本;《稗海》本。以《稗海》本較為通行。

今有:《大唐新語》商務印書館1965年版;《大唐新語》許德楠﹑李鼎霞點校,中華書局“唐宋史料筆記叢刊”1984年版。該本以《稗海》本為底本,以明代嘉靖潘玄度刻本﹑《四庫全書》本等對校,末附佚文及有關序跋;《大唐新語譯註》何正平、王德明等譯註,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大唐新語》,上海古籍出版社“唐五代筆記小説大觀”,20xx年版。

《因話錄》

唐代歷史瑣聞類筆記,趙璘著。趙璘,字澤章。平原(今屬山東)人生卒年不詳。大和八年(834)進士及第。開成三年(838)博學鴻詞登科,大中七年(853)為左補闕。後官衢州刺史。由於趙璘是唐德宗時宰相趙宗儒的侄孫、關中貴族柳氏的外孫,家世顯赫,多識朝廷典故,故所記多為第一手材料。《四庫全書總目》稱其書“雖體近小説,而往往足與史傳相參”。

《因話錄》共6卷,分為5部,所記皆唐代事。以音樂“宮商角徵羽”分卷:卷一“宮部“為君,記帝王;卷二、卷三“商部”為臣,記公卿;卷四“角部”為人,記不仕者,並附以諧戲;卷五“徵部”為事,多記典故;卷六“羽部”為物,記無所歸附的見聞雜事。在唐人筆記中,《因話錄》涉及的方面較廣。如卷五談御史台故實,極為詳細,又敍高宗時改門下省為東台,中書省為西台,尚書省為文昌台,武后朝御史台有左右肅政稱號,均可以印證《唐書》中有關官制的記載。書中敍及元和以後文壇情況(卷三)以及文淑僧講經(卷四)、女優弄假官戲(卷一)等事,都可供治文學史、戲曲史者參考。該書文字比較淺近通俗,也是一大特點。但其中也有失實之處,如卷一記劉禹錫除播州刺史一條,其細節就與當時事實有出入,為司馬光《通鑑考異》所指摘。

今有:《因話錄》,古典文學出版社1957年版;《唐國史補因話錄》,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年版;《因話錄》,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版。

《教坊記》

唐代記述唐代教坊制度和軼聞的筆記,1卷。崔令欽撰。崔令欽,生卒年不詳,唐博陵(今定州)人。玄宗開元年間官著作佐郎,歷左金吾衞倉曹參軍。肅宗朝遷倉部郎中,官終國子司業。

教坊是古代管理宮廷音樂的官署,唐代開始設置,專管雅樂以外的音樂、歌唱、舞蹈、百戲的教習、排練、演出等事務。它是唐代宮廷樂伎聚居之地。教坊樂伎大多是女子,演出歌舞和樂曲,為皇家宮廷服務。《教坊記》系撰者為左金吾(掌東城戒備防務的主官)倉曹參軍時,教坊中下屬官吏為其所述的教坊故實,具有較高的史料價值。主要記述了開元年間教坊制度、有關軼事及樂曲的內容和起源。開始部分記述樂伎日常生活以及學藝和演出情況,中間列出325首曲名,包括《獻天花》、《和風柳》、《美唐風》等大麴46個,一般曲目278個,最後還説明若干樂曲和歌舞的來源,是研究盛唐音樂、詩歌的重要資料。宋代晃公武在《郡齋讀書志》中説開元中教坊特盛,令欽記之,率皆鄙俗,非有益於正樂也。清代《四庫全書總目提要》雖然有同感,卻又看到本書後記諄諄於聲色之亡國,意在示戒,其風旨有中取者,同時特別指出書中所列曲調名足為詞家考證。

《教坊記》最早刻本為南宋《類説》本,曾慥編。另有《説郛》百卷本,元陶宗儀編;明嘉靖二十三年(1544)儼山書院及青藜館原刻本;明嘉靖間(1522—1566)陸楫本;明天啟六年(1626)刻本;《古今逸史》收錄本明弘治間(1488一1505)鬱文博補足百卷本;明末陶珽校訂一百二十卷抄本;明崇禎間(1628—1644);《續百川學海》本清順治三年(1646)重印121卷本;《唐人説薈》本,清陳蓮塘編,乾隆五十七年(1792)原刻本,清嘉慶、光緒間(1796—1908)重刻本,上海掃葉山房石印本;清道光元年(1821)酉山堂復明刻本;民國四年上海進步書局石印本;民國十六年(1927)上海涵芬樓據明本排印本;《古今説海》本;《五朝小説大觀》收錄本;《古今圖書集成》;《四庫全書》收錄本;《香豔叢書》收錄本,清宣統三年(1911)上海圖書公司鉛印。今存較早善本為明鈔《説郛》本與《古今説海》本。

今有:《教坊記》文學古籍刊行社1956年版,用宋刻補足明刻景印本;《中國文學參考資料小叢書》收錄本,上海古典文學出版社1957年刊印;《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收錄本,中國戲曲研究院編,中國戲劇出版社1959年版;《教坊記箋訂》,任半塘箋註,中華書局1962年版,亦收入《中國古典戲曲論著集成》;《教坊記》上海古籍出版社“唐五代筆記小説大觀”,20xx年版。

《北里志》

唐代反映京城歌妓生活的筆記。孫棨撰。孫棨,字文威,自號無為,里居及生卒年均不詳,約唐昭宗龍紀中和(889)前後在世。曾官侍御史及中書舍人。一説曾為翰林學士,岑仲勉《補唐代翰林兩記》以為此説不可信。著有《北里志》一卷,寫成於中和四年(884)。

《北里志》記載中和以前長安(今陝西西安)城北平康里的歌妓生活,故名《北里志》。記大中進士遊俠平康事。孫光憲以為棨意在譏當時宰相盧杞。書中反映了當時士人生活的一個側面,有少數條目也反映了歌妓們的痛苦和對愛情的追求,並保存了一些文士和歌妓的詩歌作品,為後來編集唐詩者所採錄。

《北里志》中國歷史上第一本記載娼妓的專著。它有助於我們瞭解唐代市井妓女這一歷史羣體發展的整體特點,以及市井妓業逐漸成為一門行業所反映出的歷史內涵,以及它在整個唐代社會及由唐入宋的社會變革所起的作用。如“東回三曲”一則所記妓女的級別、來源、老鴇與妓女的關係、妓女的生活起居等,可供“中國娼妓史”和“中國社會史”提供原始資料:“平康里入北門,東回三曲,即諸妓所居之聚也。妓中有錚錚者,多在南曲、中曲。其循牆一曲,卑屑妓所居,頗為二曲輕斥之。其南曲中曲,門前通十字街,初登館閣者,多於此竊遊焉。二曲中居者,皆堂宇寬靜,各有三數事。前後植花卉,或有怪石盆池,左右對設,小堂垂簾,茵榻帷幌之類稱是。諸妓皆私有所指佔,事皆彩版以記諸帝后忌日”。“妓之母多假母也,亦妓之衰退者為之。諸女自幼丐,有或傭其下里貧家。常有不調之徒,潛為漁獵,亦有良家子為其家聘之,以轉求厚賂。誤陷其中,則無以自脱。初教之歌令,而責之甚急,微涉退怠,則鞭樸備至。皆冒假母姓,呼以女弟女兄為之行第,率不在三旬之內。諸母亦無夫,其未甚衰者,悉為諸邸將輩主之。或私蓄侍寢者,亦不以夫禮待。比見東洛諸妓,體裁與諸州飲妓固不侔矣。然其羞匕筋之態,勤參請之儀,或未能去也”。“北里諸妓以出裏艱難,每南街保唐寺有講席,多以月之八日,相牽率聽焉。皆納其假母一緡,然後能出於裏。其於他處,必因人而遊,或約人與同行,則為下婢,而納資於假母。故保唐寺每三八日士子極多,益有期於諸妓也”。